“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偏执,占有欲很强。”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这些话有点重复,不知道具体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流浪者说的话好像都在表达一个意思,以不同的词句和形容,向我反复阐述这一点。
真要说起来其实内容并不多。
可这就像中外翻译转换,文言文拆解成白话后是长篇大论,这些话对我的脑子来说无疑是一个压缩包解压之后发现——
里面依然是压缩包套着压缩包的俄罗斯套娃。
解压之后的信息量如同开闸泄洪的水硬是只靠小水沟接纳,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
“怎么,害怕了?想离开我?”
我的意识在溺于此间,在流浪者的坦白中混乱的时候,精准地捕捉到了“离开”。
“不,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这么……”
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合适贴切的形容词,跟当时为他取名时同样纠结而空白。
“这么偏执?疯狂?病态?还是变态?”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针对刚刚的话来说,这样的形容并不算是有失偏颇。
流浪者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肯定与否。
“没关系,反正这些特质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那你会改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不会,可我不知为何还是顺嘴的问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些小小翼翼,似乎是想要肯定什么,又似乎只是习惯性地确认一下。
“改?为什么要改?这些东西早就刻入了我的骨髓,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除非将我彻底销毁,否则永远不变。”
失语的情况依旧持续,我说不上来堵塞在我喉咙的物质到底是情绪还是郁气,只知道它的存在让我声带的每一次震动都无比艰涩。
“所有……只要会占据我注意力的东西你都不喜欢?”
“没错。”
流浪者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浓重的情绪依旧满溢,丝毫不减。
“你这样的情况……”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刚刚谈话的内容是“今天去吃什么”一类的日常。
“怎么跟我之前的占卜结果一模一样啊……”
“哈?”
见他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也只好缓了一小会,把那堵塞的感觉往下咽了咽,再度开口。
“然后我就在想,应该是我能力不够,占得不准的关系……应该不是这个结果,应该不至于这么夸张……”
“呵,果然如此,我刚刚不也说了吗,对你来说这并不算什么秘密。”
是……但我以为我解读的不对啊,我只是留存了这么个印象,没当真啊。
“那现在呢?”
“我,现在我只觉得自己当时的解读太保守了……”
脸颊被微凉的手指蹭了蹭,酥麻感停留在皮肤表面,我本能地缩了缩,就感觉那手指顺着脸颊的弧度往下,又一次勾住了我的头发。
“这才对嘛,你早该想到的,我本就是如此自私自利,占有欲强的人,这就是真实的我。”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占有欲这么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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