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这真的太奇怪了。
“那我跟朋友关系好?”
“嗯,我会嫉妒。”
!
“这就是你之前那种态度的原因?”
“嗯。”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当时提起顾野莫秋她们的疑惑有了答案。
“为什么啊?”
“问我之前,你不如先想想你们都在干什么。”
流浪者显然不想多说,似乎又因为我是在没感觉到什么,一句句控诉般的话像珠串一样滚落在白银庭院光滑的瓷砖上。
“那个顾野,每天都给你发的都是什么?黎深,祁煜,陆景和,夏彦……多到我都记住了。”
“她不也有给我发你嘛?”
“……那不也有其他人,算了,你放塔罗牌的东西,是她送的吧,还印着那个叫什么叶瑄的,还有那个……”
“停停停!”
我赶忙打住流浪者的话头,阻止他继续细数顾野的“罪状”。
“那球球呢?她也没给我发什么角色,也没给我送其他角色的周边,你的立牌和吧唧不还是她送我的?”
“你真想听?”
当然啊。
在刚才之前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对我朋友有这样的“意见”,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不熟。
“你们每天一口一个宝宝宝贝,亲爱的爱你……”
“就,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
“女孩子之间这样不是……挺正常的吗?”
“你都没对我这样。”
一时语塞。
“那,我,我不也对娃娃天天这么……”
“我说了,你的恋人是我,不是娃娃。”
我下意识地躲避了流浪者那灼人的视线,这比夏日烈阳还要滚烫,比白纸上唯一的墨点的存在感更强。
“对着你本人,我说不出来嘛……再,再说了,你不也没这样跟我说过。”
流浪者也说不出话,跟我一样偏过头。
我们一人看着栽在喷泉边的多丁茉莉和栀子,一人看着按照星轨运行转动的世界泡,耳朵都有点泛红,两者都没开口。
也算是,勉强,扯平吧?
“这么一说,你刚刚说的嫉妒,是哪方面的嫉妒?”
我本能地看了一眼流浪者的眼睛,又被那眼中的情绪吓得转回视线。
倒不是因为他的情绪直白露骨,恰恰相反,我其实什么都没分清。
读懂情绪向来是我的短板,观察表情得到的也只有十分浅薄的理解。
深层的,繁复的,层层叠叠糅杂在一起的,永远是我分不清的。
不巧,也不可能刚巧的是,流浪者此刻的眼中就是这样的情绪,我那一眼望过去,似乎直直看到了他的眼底,看到了很多,似乎又全是迷雾,什么都没看见。
“所有方面。”
“什么?”
我没敢回头,只是微微偏移了一下面部的转向角度,示意我是有在听的。
“包括但不限于情感、身体、精神等方面,只要是你在意的东西,只要是让你感到开心的事情,只要是你给予过目光的事物,。”
“只要是除我之外的。”
“我都嫉妒。”
“嗯,我吃醋了,我吃你和一切存在的醋。”
“我都不允许它们与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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