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邹奶奶与人发生争执时,便已引起了部分路人的注意,然而他们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知是城管不允许摆摊,还是老人家的子女不让她出来,亦或是其他缘由。
直至老人摔倒在地,还泼了一地的水,周围才聚起了更多的围观者。此时,有人指责道:“怎么能打人呢,这可不对啊。”也有人关切地说:“对啊,老人家骨头脆,经不住摔打呀,老人家,您没事吧?要不要帮您叫救护车?”
那男人赶忙撇清关系,大声说道:“你们别胡说,这是讹人呢!我根本没碰到她,她自己就倒了,臭老太婆,别装了,快起来!” 说罢,他急忙环顾四周,想找同行小贩为自己作证,却发现他们因怕惹麻烦,早已跑得不见踪影。男人不禁在心里暗骂他们没义气,随后又气急败坏地要去拽邹奶奶。
姜若初哪能让他得逞,立刻拍开他的手,大声说:“你别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看着呢!”接着,她又向围观的人求助:“大家帮我们作证呀,这人还想打人呢!”男人吃了亏,反驳道:“什么我打人,明明是你打了我!”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被踹的腰,“这里还疼着呢。”姜若初瞥了一眼,心想刚才那一脚踹轻了。
她向众人解释说:“是他嫌奶奶生意比他好,不让奶奶摆摊,还拉拉扯扯的,我才推了他一下。”路人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纷纷指责男人。有人唾弃道:“活该,该打。”也有人嘲讽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想不到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废物。”还有人说:“一个大男人欺负老人和小女生,也好意思?”
男人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又无法说清,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姜若初和邹奶奶一眼,灰溜溜地走了。待人离开后,邹奶奶向周围人道谢,有好心人帮她扶起了桶,也有人关心地询问是否需要去医院,邹奶奶都一一摇头谢绝,众人这才慢慢散去,只有姜若初留了下来。
邹奶奶拉住姜若初的手,感激地说:“小姑娘,谢谢你帮忙啊。不过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一个人可别强出头了,太危险。”姜若初笑着回应:“奶奶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的。”邹奶奶点点头,便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回家,她担心等围观的人走光了,那几个小贩又回来找麻烦,会牵连到这位好心的小姑娘。
姜若初见状,便主动帮忙收拾。忽然,她看到三轮车头的行车记录仪,问道:“奶奶,这是谁给您装的呀?”邹奶奶回答说:“是我孙女,她担心我,就给我买了这个充电的行车记录仪,说路上发生纠纷时,这东西能派上用场。”姜若初听后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若是那伙人再来闹事,她便有应对之法了。
她一边收拾一边观察四周,发现没有其他老人,又看了看邹奶奶,心中一动,问道:“奶奶,您是不是姓邹呀?”邹奶奶疑惑地抬头,回答道:“是呀,你认识我?”姜若初不禁感慨,没想到要找的人竟如此巧合地出现在眼前。她庆幸袁棠棠去世后,邹奶奶似乎并未丧失生活的动力,还在努力生活;同时也感慨奶奶独自一人生活,摆个摊赚点辛苦钱,还要被人欺负。
姜若初编了个理由说:“奶奶,我叫姜若初,是棠棠的朋友,这次刚好路过阳海市,就想来看看您。”邹奶奶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热情地打量着姜若初,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到袁棠棠的影子,随后便邀请道:“天气这么热,你还专门来看我,真是费心了。走走走,到奶奶家坐坐。”姜若初欣然答应,跟着邹奶奶回了家。
到了邹奶奶家,姜若初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发现屋里虽只有邹奶奶一人居住,但却打扫得一尘不染。柜子上摆放着袁棠棠和奶奶的合影,两人紧紧拥抱,一老一少,笑容灿烂。照片旁还陈列着许多袁棠棠的奖状,每一张都精心装在相框里,有些奖状年代久远,却依旧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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