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最得力的副手背叛了上将。他震怒无比,想要定他背叛之名,斩杀他,可手却被敌人死死的擎着,动弹不得。
他的帽子被扯了下来,只剩下单衣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番图坐在高马上,俯视着昔日里这个耀武扬威的男人,招呼了一声“带走”。人马浩浩荡荡的向营地走,尚司秋被塔俊声搀扶着,在放慢速度走的水谨意身边,大喘气。
“你走之后,干嘛去了?”
尚司秋将自己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靠在塔俊声身上,声音闷闷的。
水谨意没回头,注视着离他不远的番图,轻声道:“去参军了,左手手指骨断了一根,快好了。”
清脆的马蹄在山路上响彻,跟在身后的是阵阵脚步声。番图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在临近营地的时候下马,让副将把马拴进马厩,这才转身,把水谨意从马上半扶下来,目光快速的在他手上转了一圈。
“有点疼。”
水谨意把带伤的左手放到他面前,看着一脸呆滞的番图,嘴角柔柔的笑笑,眼神里不悲不喜,好像只是在走个流程。
番图感到心有点酸,若无旁人地捧起他那只手吻了吻,泪水有些止不住。
“现在不疼了。”
水谨意看了眼自己的左手。
它上面原本圆润,整齐的五根淡蓝色指甲,被磨的有些血肉,断掉的小指骨虽然已经长好,但却有些微微要向外凸,手侧面有一条大概2寸长的口子——那些是上次带兵时,用断掉的长矛时弄的。
热武器稀少,他能用的武器只有长矛跟铁剑,就连弓弩之类的东西,他们都没有,在那个寒风能冻死人的晚上,他们只有幻想的棉被,跟残羹凉菜。
有了一个好的上将,是运气,是福气,是注定的胜利,摊上一个不好的上将,抱怨也无人听。
“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沉默良久的番图开了口,眼里闪着一些看不透的情绪。
他轻轻拉住水谨意,带他去自己的屋里取暖,把睡着的番碧虚往炉子旁抱抱,给水谨意拿上一把水果糖,甩着袍子去跟雄心勃勃的将士们,商量下一步对策,而那些捉回来的战俘,则都被关进了牢。
尚司秋原本番图,会看在他们是同一个岛上的人的份上,给他点特殊优待,谁知道他满怀期待的看向他,得到的却是被拉走入牢。
牢中不是很潮湿,但是也算不上舒服。稻草铺沙做床,土地做的泥墙,尚司秋坐在牢中的角落,本就不算好的身体发了烧,脸色烫红的冒着虚汗,嘴里无意识的说着呢喃。
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在晃着牢门,可他看不真切,眼里朦朦胧胧,像蒙了一层白纱。使劲眨眨眼,再去看,看到的仍是一片虚影。
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处地方出来的。他只感觉到似乎有风,在自己的耳边飞过,身子虚飘飘的,像走在棉花上,等背落到实地,又有什么苦味的东西滑到了嘴里。他下意识吞咽,额头上冰凉凉的,身上也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大概是过了很久。
就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尚司秋才终于睁开了眼。坐起来,去看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才发现这里是处小茅屋。
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桌前捣鼓东西,他眯眯眼,总感觉那个黑色的斗篷有些熟悉,便屁股坐在床边,沙哑的唤了声:“大人?”
被叫做大人的人愣了下,紧接着转过身,露出那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从尚司秋见到这个人时,他就是这副打扮:黑色斗篷蒙住头,黑色衣服遮住身,脸上带个兔子面具。就像一些小说中的黑色神秘组织,有着见不得人的身份,所以才遮住面,以防连累家人。
(醒了就来喝药。)无名的大人,拿出一张提前写好的纸,端着药坐到尚司秋身边,把那碗黑呼呼,冒着苦味的中药放进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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