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秋从小长到大,除了加入孔鸿岛之外,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他原本只是现代的一个普通孩子,因为病痛的折磨,被一个路过的商人送了一本小说,才意外去到了孔鸿岛。
他以为他会像小说里的主角那样被神明选中,开始主角之路的大冒险,结果到了岛上,他光身份审核就审了七天,连祖宗八代都给扒出来了,才得到了户籍。
他以为从这开始,他开始了真正的旅程,结果就被告知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在云中城中当个百姓,第二个,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入职生。
回看云中城,全都是来自各个世界的有缘人,跟苦难者,他不想这样普通的再过一生,心里也有一颗大侠的梦,就去当了入职生。
他的大人陪着他一起去找契约者,结果随着缘分,找到了一个同为病秧子的人。
两个病秧子同病相怜,刚开始还算一见如故,什么都聊得来,做任务也快,但时间才不过三个月,病秧子内心的悲观情绪,就让尚司秋感到厌烦了。
尚司秋的性格一直都不是很好。他并不是小说里的主角那样,可以做到为一个陌生的小孩子,奋不顾身,顶多是看到小孩子要闯马路的时候拽住他。
他有善心,会喂流浪猫,流浪狗,不社恐也不社牛,成绩不算优异,运气不算倒霉,住着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屋子,过着普普通通的上班日子,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
为了那碎银几两,他也会争的头破血流,只可惜还没等他争,他自己就病倒了。
他这么倒霉,他都没有说些什么,他那个病秧子契约者凭什么这么说?
尚司秋暴躁又倔强的脾气,让他受不了病秧子一天到晚的唠叨,干脆直接跟他一刀两断。
临走之际,病秧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好笑的看着他,冷声道:“吃软怕硬,难怪你在岛上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过好,耳根子软,谁说的话都听,就是一个小市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运气。”
他哼的一声,转身就走,苍白着脸,丝毫没有表现出对这个岛的神秘之处好奇的地方,仿佛不是尚司秋解契了他,而是他抛弃了尚司秋。
真是个神经病。尚司秋在心里嘟嘟囔囔,
有人看他那副略颓废的样子,拍拍身上有些脏的军服,搬个凳子坐到他身边跟他谈话道:“你莫不是得了相思病?”
“什么是相思病?”尚司秋一眼无神的看向他,坐在凳子上单手托脸,动作慢悠悠的舀粥,打了个哈欠。
他男胎单身几十年了,大千世界那么多乐趣,没有必要把所有的风景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更何况孔鸿岛上的人寿命无垠,真遇到一个相爱的人,也不一定可以长相守,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相思。
男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咂咂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出了个题外话:“我之前来这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个流民的聚集地,现在才不过一个月,这里就变得干净了,没有那么多的哭声了。
可是你知道吗,他们的身体变化大,变得有肉了,变得健康了,红润了,但是他们的心里没有变化,变化的都是那些孩子,因为他们上了学。”
他转过头,道:“人只有上了学才会奋进,你看那些教书的先生,他们是不是知识渊博的很?不是,他们只是有一颗觉悟的心,民国这么多难民,只救一部分是救不了的,他们的心死在了思想上。”
“…所以这跟相思有什么牵连?”尚司秋蛮不理解的看向男子,因为打哈欠,隐隐泛着泪光的眼里看他的轮廓,似乎有点像一个人。
男子恨铁不成钢的拍拍大腿,帮着他把碗放在台上,轻喝了声,“相思就是说你在想一个人,但你有能力在这里施粥一月,你应该想的就是大众,而不是一个人,你如果想救这个世界的心,那你就不应该窝在这里施粥,你应该去当教书先生,去教那些学生,去告诫人们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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