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白堑泞刚从后院温泉池中出来进到寝宫,正欲更衣时,冷焰进来递上一封折子信件。白堑泞放下手中的系带,展开折子,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边关急报。
白堑泞略略蹙眉:“宫里的事情可处理妥当了?”
“已经按夫人说的办了,东宫和皇宫里也加派了不少影卫。”
白堑泞匆匆几眼扫过折子,大致意思是边关势力变动,一时冲突,僵持不下,南蛮复又进攻,边疆人心涣散缺乏主力,请白堑泞赶往关外一趟。
“收好。”白堑泞合上折子递给冷焰,转身进屋更衣边问到:“夫人呢?”
“夫人此刻与老将军和老夫人在后院里坐谈甚欢。”
半盏茶的功夫,白堑泞一袭黑衣出来,与往日的华贵宽大不同,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进黑色的发带里,黑色的抹额将额前碎发都隔绝在外,一袭黑色战衣外是铁质的黄铜色战甲,袖口处紧紧的箍着护腕和束袖,踏着一双战靴,步伐沉重却很灵活:“你先去牵马来,本座去后院辞行。”
“是!”
——
白堑泞沉重的战靴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凝瑞轩里喝茶的三个人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他,白堑泞站在凝瑞轩中央的石桌台下,拱手俯身:“边关战事吃紧,关外将士来信请我出关主持战局,故来拜别父母,还望阿爷阿娘知我之意。”
白剑旭略略一挑眉,果真是成家了,再不似从前不告而别。
苏既悯手中的白棋微微一顿,与白剑旭对视一眼,双双莞尔一笑:“去罢去罢,愿我儿此去一帆风顺,凯旋而归。”
“是!”白堑泞言罢,起身上前几步拉起楚衿书的手:“阿娘稍安勿躁,借我妻一用。”
白堑泞牵着楚衿书快走几步,在凝瑞轩不远处的青石板上相对站定。是轩内两人看得到的地方。
“怎么了?阿堑哥哥。”楚衿书疑惑道。
“锦锦,我这一去怕是要去好些日子了,再回来时不知猴年马月了。”白堑泞语气柔缓,流露着浓郁的不舍与痛惜:“我舍不得你,若是写信传来,你可不许不回我。”
楚矜书一怔,失笑:“不会。只是你此去如此久,也不多带些衣裳,天气马上转凉,转眼入冬,边疆寒冷,冻坏身子可怎么好?”
“放心,边关有我不少的衣物,顶我半个家一样,”白堑泞拉着楚衿书的双手,依依不舍的摩挲:“锦锦,我马上要走了,再亲亲我好不好?”
楚衿书脸颊微微一红,目光躲闪着:“阿爷阿娘看的见……”
“……”白堑泞眼里是浓浓的委屈和幽怨:“边关刀剑无眼,若我此去再无归期,那…唔………”
楚衿书听不得白堑泞说这种话,白嫩的手覆在白堑泞的脸上将人的脑袋微微侧过,踮脚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吻上去堵住这张乱说话的嘴。白堑泞受用极了,眼底泛起了一丝笑意,手臂攀上楚衿书的腰与脊背,轻轻俯身让怀里人吻的少吃力些。白堑泞在楚衿书想分开喘息的间隙又伸出舌头顶进他的唇舌之间,抵死缠绵,难舍难分,不时吮吸舔舐。
苏既悯看的清楚极了,只嗤笑一声,继续喝着杯中的水,转过来颇有深意的对了对白剑旭的视线,白剑旭看懂了这番笑意,不由得红了耳尖,撇过脸来。自家夫人又在拿年轻时浮躁急切的自己和克制温柔的儿子做对比了。
一吻必,白堑泞十分不舍的轻轻咬了咬楚衿书的唇,紧紧抱了一下后分开,一边向后退一边凝望着楚衿书的眼睛,两人眼中浓烈的不舍与情丝交织缠绵,难舍难分。楚衿书捏了捏白堑泞的手,唇角勾起一抹不舍的笑容:“阿堑哥哥,郎君,定要早日衣锦还乡,我等你回家。”
“嗯!”
白堑泞的眼底涌起缱倦的涟漪,直到退至门边时停顿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深深凝望着自己的身影,咬紧牙关决绝的转身,眼中带上了厮杀的桀骜,留给楚衿书最后看到的是一抹倔强的黑色披风。
楚矜书再也隐匿不住,泛红的眼尾渐渐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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