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下次……可以,只是,只是要分场合。阿爷阿娘我尚未去请安,留二老独自用午膳,即是我们待客不周,也是我这个做儿媳的不孝之过。于情于理这样做都不得体,你下次可不许了。”楚衿书缓缓的柔婉声音传入白堑泞的耳膜,白堑泞狂喜,他只觉得自己有楚衿书爱着真是无比幸福,他好想就这样一辈子和楚衿书在一起,什么都不管。
“嗯嗯,锦锦说的都对,我都听话。”白堑泞喜极。
“殿下!夫人!冷焰求见!”门外响起了冷焰的声音。
白堑泞提起被褥,为楚衿书盖好,把人放回床榻里,俯身在楚衿书的山根处轻轻一吻,细心的拢好床幔,合上屏风,深情又温柔道:“乖乖,我即刻就来。”
楚衿书点点头后,白堑泞才安心走出屏风,走向寝宫的正厅。右侧便是寝居。
“说吧。”白堑泞淡淡吹着茶。
冷焰:“回殿下,近日打探太子府的眼线来报,似乎文摄政王与其走的极近,两人时常待在一处,不知共同商议什么。”
白堑泞眉头紧蹙,太子一党昏庸,根本无法对自己的地位造成威胁,只是苏宴清这一势力本属高明侯麾下,又有右相李沓勇的辅助,这三股势力与太子的势力孙灸、齐巷、于尚书拧结在一起便刚好包围了纪星君的势力范围,这对于自己一党来说是个不利局势,自己的势力范围遍布全国,边疆之地尤其泛滥,可惜人烟稀少环境恶劣,占着军队优势,却难以发展民心产业。朝中自己的势力盘根错节,多为武将,输在了文臣势力上,然而自己手中独揽全国军政大权,这些看似微薄的力量此时的隐忍不动便是在准备对白堑泞军队势力的实力调查估探,一旦白堑泞手下的军队分散开来,他们便可以势如破竹夺下中原要塞之地。
白堑泞道:“说下去。”
冷焰拱手俯身:“是!”
“据暗探来报,苏宴清似乎与太子乃是幼时玩伴,格外相熟,久别重逢时两人见面眼中有难言的情绪,在此之后还有暗探的消息说二人仿佛是……爱侣关系,不过此消息尚且在核实,不知真假。还有一事便是如今太子羽翼渐丰,自殿下婚后便极少去对东宫那边施压,有些不安分的已经开始在殿下眼皮子底下蠢蠢欲动,殿下又不上朝,于此,皇帝看似忧心实则暗喜,他们仇家的天下似乎又有些生息逐渐破土而出了。”
“我日……”白堑泞怒火攻心,脱口而出要说脏话时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宝贝夫人还在屋内,气焰顿时收敛了一大半,自嘲冷笑道:“如今本座竟然已经骑虎难下了。”
白堑泞烦躁的抓了一把高束的乌发,方才庄严沉稳的人此刻散逸出难以遏制的戾气,见惯了这样场面的冷焰并没有为此吓到,只毕恭毕敬地说:“殿下息怒,”
话音落,不知何时已经穿戴好的楚衿书绕过屏风缓缓踩着翘头靴走了出来。一袭冰蓝色的长发只随意的用白堑泞昨日绑着自己的红发带扎起,在脑后绾成低马尾,露出光洁直挺的天鹅颈来,一身亵衣外是尾端绣着交领银色麒麟白色的内袍,外边白色的外袍上是与之相辉映的图案纹样,深色淡然却柔美,动人却疏离。
白堑泞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眼底的烦躁与戾气骤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柔情似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宛若谪仙的楚衿书,不管见他换什么样的衣服都是一番新的惊艳。冷焰也不由得张大了眼睛,复又觉得不妥,恭敬的俯身低头拱手行礼:“问夫人安。”
楚衿书眼带善意的点点头。
白堑泞轻步走近,轻轻牵起楚衿书的手,指尖掠过掌心的暖意,低声道:“宝贝真乖,将衣裳穿戴得如此齐齐整整,可还喜欢?那些布料可是我在咱们大婚次日,见天色渐凉,特地从苏州觅得的上乘佳品,命人匆忙赶制成了你的衣物。可惜目前仅有四套,恐怕要让我的锦锦暂且委屈几日了。”
楚衿书哑然失笑:“喜欢的,我们稍后再议这件事,好不好?”
“好。”白堑泞轻轻扬起唇角,绽放出一抹淡雅的笑靥,温婉地牵引着楚衿书,在自己身旁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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