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入夜,未凉的秋风拂过世间万物,空气中的秋霜凝结成冷雾,给黑色的夜空幕布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雾色像一缕轻盈的白绸一般,遮得远处的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像是邻近人间仙境,也掩去了大部分不可窥见的心思。
后院的空草地上骤然陷下一片似圆月般的珊瑚石坑,径长堪比十几人伸平臂膀相连,其中是一汪清泉,水面上落满了白花瓣,花瓣上沾着水汽,像出水芙蓉一般娇艳欲滴,空气中夹杂着泉里热气蒸腾,美人靠岸倚坐其中,双目轻阖,深色惬意,丝毫看不出内心汹涌彭拜的思绪。
隐隐干练的脚步踏在石板上,虽悄无声息,却迅疾不断地向泉水逼近。白栀回过神来,循着越来越近地气息声望过去,只见白堑泞难得的一系简洁的素衣,宽袖迎着秋风漂浮,比亵衣隆重,却也不比平常的繁复华贵,他三千青丝尽数倾泄而下,唯有脑后的木簪随意地绾起遮挡视线的长发,男人面部轮廓勾勒有致,剑眉星目,身形挺拔高挑,肩宽得似乎能一边抬一个三个扁担,腰却是窄却有力。
“王……”
白堑泞束起食指放在唇前,示意白栀闭嘴退下。白栀会意,行礼后转身出了门。
楚矜书思绪翻涌,只觉得头部神经紧绷,隐隐作痛,毫无察觉白堑泞的冒昧到来。
“白栀,我思绪混乱,心神不宁,此刻头痛欲裂,劳烦为我揉揉脑袋可好?”楚矜书声音温润,带着一丝淡淡地请求讨好之意。
白堑泞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半跪在楚矜书身后,抬手为楚矜书按抚着太阳穴。
“阿堑哥哥……”楚矜书依旧阖着双目,粗砺温热的触感自白堑泞的手指沿着大脑滑进心底,心腔似乎被温柔的包裹住一样,他自己也不察觉的,声音多了几分安心之感,他的手从水中抬起,摸索着拉过白堑泞的手吻上手指:“怎么还不就寝。”
白堑泞被楚矜书吻过的手抚了抚楚矜书的脸颊后继续抽回去按抚着楚矜书的太阳穴:“没有你,就寝谈何容易,我这么按,舒服么?”
“嗯,很舒服。”楚矜书四周温热,连带着大脑的放松,竟多了几分困意。
白堑泞俯身,凑在楚矜书耳边,柔声哀求:“锦锦,今晚不分开睡好不好?我打地铺都可以,你不在我身边,太冷了……”
“……阿堑哥哥,我并无他意,只是今夜发生了些我一时难以接受的事情,需要一个人静思,若你在我身边,我便会克制不住的去看你,那自千日百日亦是想不明白的。”
身旁人一言不发,而落在楚矜书耳廓上的吻默认了他说的话。
“锦锦,我想进来,在温泉里抱着你,可不可以?”
心爱之人隐忍着委屈巴巴小心翼翼,低声下气的语气实在是令楚矜书无法抗拒,他点了点头。
白堑泞美滋滋笑了,剥下外衫钻进了泉里,不一会,腰间被一双温热有力的大手拢住,白堑泞健硕流畅的上半身便在楚矜书身侧的水下浮起。
楚矜书像往常一样下意识挪动过去靠进白堑泞怀里,像是跌进了骄阳里,又像是归属,楚矜书享受着白堑泞周身隐隐散发的矜贵清冷的香气,贪婪的享受着白堑泞极尽令人安心的胸膛,极尽温柔的怀抱,他瞬间明白,自始至终,前世今生,他的生命里,他的心窝里,始终只有自己的郎君白堑泞一人,这份爱从不曾减少一分一毫。
白堑泞梨涡浅浅地笑着,下巴轻轻蹭动着楚矜书是发顶,时不时不轻不重的落下一个甜蜜缱倦的吻。
“郎君,我要与你……一直在一起。”楚矜书耳尖红红,语气不容置喙,看自己时患得患失的情意夹带着眼底的痛楚如洪水般肆虐:“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听到前半句的白堑泞心底涌起一股欣喜的暖流,后半句却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我只要你好好的,永远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天道轮回,万事万物都会更改,我对你的爱却永不凋朽,楚矜书,我爱你直到我的脉搏不再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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