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堑泞茶杯一摔,望着迎面大摇大摆走来的纪星君,今生再次相见,不想他仍是如此一副风流浪子的模样,毫无当朝太尉的风范。
心里骂着,唇角却罕见的勾起了笑容,柔和温润,在纪星君眼中,没有往常的讽刺,也没有皮笑肉不笑,而是真正的笑意达眼底。
“哎呀呀呀呀呀,这是怎么了?我们摄政王面瘫多年竟然会对我笑了!”纪星君两步并做一步走到了白堑泞面前,蹲下身来与他视线齐平,复又不可置信的站起来看向冷焰。
冷焰眼神躲开了纪星君的目光,纪星君一拍手秒懂:“是娶媳妇儿了心情好!本太尉就知道!你小子只有媳妇儿才能驯服。”
白堑泞笑骂:“扯淡,见你难得高兴你又不乐意了。”
纪星君不认生,勾出个好看的笑容往白堑泞对面的椅子上一歪,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行了行了,不贫了,我来除了我后日成亲的事儿,还想问问你,今天朝堂上的事,怎么回事?”
话落,白堑泞笑意尽然敛去。
“谁不知高明侯爱美人却独宠正室,整个京城又有谁不知,楚家的嫡女任性之至,曾当街羞辱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可笑高明侯风流一世,当年急于南下收复临安,却不知在京城留下了一子,待归京之来,被他糟蹋过的美人已然诞下麟儿,却不幸血崩离世,那美人的家里人上门为自家女儿讨个公道,公道没讨来,高明侯倒是为了掩人耳目把那美人所诞下的孩儿留在自己府上养着,却毫不疼爱,放任自己唯一的嫡女,也就是楚衾雁欺辱百姓,无理取闹的厌恶自己的弟弟,不只当街羞辱京中蛮横无理,更是稍有过错便动辄打骂,强迫着自己的弟弟做着下人该做的事,却得不到一丝好处,丢在冷院里随其自生自灭……”
白堑泞拳头紧握,有力的手背上暴起青筋,十分骇人,眸中吓人的怒色毫不掩饰,纪星君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怕是寻常百姓见了都吓软了腿。
“而高明侯却因此受了不少民间的恶语,还得了当今皇上的批判,却因为疼爱女儿,因此把气全撒在自己儿子身上,今日朝堂的当众羞辱,冷焰已一五一十的说于本王,本王觉得此举,必是他想借此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借着扳倒自己不喜欢的孩子而扳倒我,一箭双雕。”
纪星君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还以为这个高明侯脑子瓦塌了揭自己的短……背后却又如此大的阴谋。
白堑泞仰头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一把拍在了桌上。眸光散发着隐隐杀意。
“楚衾雁,高明侯……伤过锦锦的,本王迟早要将他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一字一顿,透着森森寒意,语气威严却冰冷,令人闻言生畏。
纪星君把杯里的茶杯放下,慌忙拍着白堑泞的手臂:“冷静!冷静点!这才成婚一日,京城便人尽皆知摄政王殿下宠妻入骨,不用给我证明。需要我帮忙调兵权,随时找我。”
白堑泞平复了情绪,低头抿了一口清茶。
“你的大婚我会去的,行了,锦锦还在寝宫等我,你回吧。”白堑泞说罢便要起身。
“哎!!等会儿!!你给我坐下!南下归来,四月未见你就一点都不行和我叙叙旧!?”纪星君拍案而起。
白堑泞回头,淡淡的吐出一句:“和你叙旧?你忍心大婚第二天便留着夫人在屋里一人胡思乱想?锦锦等着我,我却在此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怎对得起他如此痴情于我。”
“毫无意义……行行行,你去吧,我哪敢拦着您啊摄政王殿下。我走了啊,后日我大婚不醉不归!”纪星君转身向身后招手。
白堑泞未回答他的话,毫不留恋的回了寝宫。
冷焰:……“恭送纪太尉。”
白堑泞轻轻掀开床幔一角,探进头来小心翼翼地看楚矜书的侧颜:“锦锦。”
楚矜书闻言抬头,纤白却带着伤痕的手放下书卷,嘴角浮起了一丝柔和的弧度,眼睛如同月牙一般弯的好看。
“阿堑哥哥,这么快就处理完政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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