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范闲整天和滕梓荆在外奔波。至于在忙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后来直到京城某处一声巨响,瓦墙坍塌,向外迸出泥土,一人死在屋内,范闲拖着断臂回府,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死里逃生,烈火吞噬所有,滕梓荆选择用自己换范闲。留下妻儿,留下自己在世间的种子。
晚上,范闲坐在庭院的台阶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咔嚓”一声,错位的骨头被重新扭正,把在后面偷看的范思辙给吓了一跳。
柳夫人轻轻走来,拍了一下范思辙,又把他吓了一跳。
“范闲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看了有好一会儿了,就在那儿坐着,动也不动。”
“胳膊怎么样了?”
“娘你别说嘿,范闲刚刚自己用手,‘咔’一下,就把胳膊怼回去了。”
“他不疼吗?”
二人在偷偷看着,柳姨娘对这孩子多了些心疼。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了,家产什么的,范闲懒得争,也不想争,就像她之前听到范闲的那句“等办完京都的这些事,我就回儋州找奶奶。”只是如今……不提也罢。
天空泛起鱼肚白,范闲整整坐了一夜,血丝布满双眼,仍带着怒气与颓然。
想到前几日他在街巷上与他人发生冲突,靖王世子给他解围,最后还顺理成章的参加了诗会。他只感觉在京都的一切都是被人推着走的,像是有只大手把所有人愚弄,所有人都是棋子。京都是棋盘,京外是棋盒。
他已身陷囹圄,无法脱身。
最近在京都有什么好事呢?仔细想来也只有一件——鸡腿姑娘正是他的婚配对象——林婉儿。
想到这儿,他笑了起来。他回忆起她的谈吐,她的举止,她的柔情。
身姿绰约,仿若天姿。
在穿越前他张若昀好歹是个文艺青年,想写首诗,下次见面好送她。可想了一会儿,浮现在脑中的切都是现代诗。罢了,不管了,只要爱是真的,自有时间会证明他的情思。
家人一个个都在劝他走出那场阴霾,把话说到底,也只是那几个字“他只不过是个护卫。”
他抬头看了看院中照顾花草的人丁正在忙前忙后的修剪枝丫,人比草贱。
没过几天,范闲就手刃了那天杀的程巨树。
他还记得那个画面:
滕梓荆的儿子被迫转身,他一次次的朝那个孩子怒吼“走,快走,别回头。”,那孩子眼里满是恐惧,眼框中却没有一丝眼泪。在本该天真的年纪丧失了享受爱的权利,换谁都不好过。当时到处都是血,腥味驱散了到处吆喝的小贩,孩童都呆在家里,鸡犬不宁。
手刃凶犯,他本该被治个大罪,没想到却被轻拿轻放,除了范建的那句“你过于鲁莽”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里有什么好的?权利吗?曾经他拿着那块提司令牌去鉴察院,确实受人尊崇。院长陈萍萍对他也是一脸宠爱。可他在想,如果他没了那块令牌还会是这样吗?如果他娘不是叶轻眉,陈萍萍还会那样对他吗?
显而易见 :不会。
忧郁少年竟穿书变成范闲!哦,我张若昀一定是天选之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