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些意外 (4-1)

北平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古老的戏楼上。陈纫香早早地来到戏楼，站在门口，时不时朝门外张望，心中期盼着檀香若的出现。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又带着几分期待：“香若今日会不会来呢？莫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不多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戏楼门口。檀香若手里拿着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拎着一包，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嗨，纫香，早啊！今儿个咋这般早就在此等候嘞，不冷吗？”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俏皮。

陈纫香见她来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快步上前，笑道：“不冷不冷，我这心里啊，一直盼着你来，可比这身上暖和多了！”他顺势抓着檀香若递来包子的手，嘿嘿一笑，“香若买的包子，定是美味！”说着，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故意说道：“嗯~就是觉着……没你本人好吃！”

檀香若怔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嗔道：“诶诶诶，干啥自己拿着！”陈纫香笑个不停，拿着那手的手却不放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哈哈哈，香若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我就逗逗你嘛！”檀香若哼了一声，“哼，快拿着。”

陈纫香接过包子，用扇子掩着嘴，笑盈盈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香若莫要生气，是纫香唐突了，来，咱们一起吃包子。”檀香若微微一笑，随后准备离去，“既然已无事，那我便先回去了。”

陈纫香忙拉住她的衣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香若这是要去哪儿啊？今儿个可是说好要听我唱戏的，你走了，纫香的戏可唱给谁听啊？”檀香若闻言，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你这般虔心虔意的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陈纫香用扇子作揖，夸张地弯腰行礼，笑嘻嘻道：“哎呦，那可真是纫香的荣幸啊！香若肯留下，今日这戏楼啊，都得蓬荜生辉了！”檀香若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哈哈，好，走着儿。”

陈纫香收起扇子，也跟着笑起来调侃道，“瞧瞧，香若这一笑，连这园子里的花都得黯然失色咯！走走走，咱们快进去。”檀香若嗔道：“诶呀，莫要打趣我啦。”陈纫香扭头冲她眨眨眼，笑容灿烂无比，“我可没打趣你，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香若莫不是不信纫香？”

檀香若噗呲笑道：“好啦，好啦。”陈纫香嘿嘿一笑，“香若不恼就好！”他大步流星地带她走进戏楼，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她，笑得风流倜傥，“今儿个啊，我定要让你听得尽兴！”

到了后台，陈纫香拉着檀香若坐下，亲自为她斟茶，“香若稍坐片刻，待我去装扮装扮，等会定让你好好瞧瞧我的拿手好戏！”檀香若问道：“是嘛，唱哪出哇？”陈纫香挑眉一笑，手中折扇一展，英气逼人，“今儿啊，就唱那《霸王别姬》！虞姬一角，我可是最拿手的，香若你就擎好儿吧！”

装扮好后，陈纫香在檀香若面前转了一圈，衣袂飘飘，神采飞扬，“香若你看我这扮相如何？可还入得了你的眼？那咱这就开唱咯！”檀香若点了点头，“好，我听着。”

陈纫香深吸一口气，咿咿呀呀地唱起了《霸王别姬》，身段优美，唱腔婉转，一颦一笑都牵引着檀香若的心，“劝君王饮酒听虞歌……”檀香若心中掀起一阵波澜，默默地看着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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