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些意外 (4-2)

一曲唱罢，陈纫香额角已有汗珠，却仍难掩眼中神采，走到檀香若面前，轻摇折扇，“香若，我这出戏可还听得过去？有没有打动你的心啊？”檀香若点了点头，“纫香为我唱的自然是极好的。”陈纫香哈哈大笑，“香若喜欢便好！”他用帕子轻轻拭去额上汗珠，“只要香若想听，纫香随时都能为你唱上一段。”

陈纫香凑近檀香若，压低声音道：“那……香若以后可要多来捧捧纫香的场啊，不然我这心啊，可就拔凉拔凉的咯！”檀香若笑道：“有时间定会来，没有我也挤出来看你，你听着可满意？”陈纫香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欣喜之色，“哎呦，香若能这般为我着想，纫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用扇子将檀香若鬓边的发丝轻轻拂到耳后，笑得温柔，“只是，别太辛苦自己了。”

檀香若笑道：“怎会。”陈纫香嘿嘿一笑，“那就好！”他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笑得肆意，“香若啊，你对纫香这么好，倒叫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了。”檀香若戏谑道：“说什么报不报答的，纫香待我也是极好的啊，难道你我二人为好友还要讲报答这一说吗？”陈纫香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是我见外了！”他折扇一展，作个揖，“你我既是好友，自不必讲这些，不过……我还是想多对香若好点儿！”

檀香若笑道：“你待我已够好了。”陈纫香收起折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笑得爽朗，“哎呀，香若这般说，纫香心里可就更过意不去啦，往后啊，我还得对香若更好才是！”檀香若戏谑道：“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下咯。”陈纫香嘿嘿一笑，“香若尽管期待！”他挑眉冲她一笑，语气轻佻，“纫香定不会让你失望，保管给你个大大的惊喜，如何？”

檀香若笑道：“好。”陈纫香拍了拍胸脯，笑得风流倜傥，“得嘞！香若就瞧好吧，纫香定当全力以赴，让你看到我的诚意！不过，现在嘛，咱们还是先听戏，哈哈哈！”他拿起折扇，潇洒一挥，眉飞色舞地说道，“那今儿我就再给香若唱上一段《牡丹亭》，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保管你爱听！”

檀香若笑道：“当然，经纫香之手定都是拿手的。”陈纫香眯起眼睛笑起来，手中折扇轻摇，“不过，为了你，我也定会拿出看家本领，让你听得过瘾！”他清了清嗓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身段优美，唱腔婉转，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

檀香若静静地欣赏着，时不时露出欣赏的表情。一曲唱罢，陈纫香额上渗出细密汗珠，却笑得愈发灿烂，“香若，我这出《牡丹亭》可还入得了你的耳？没让你觉着乏味吧？”檀香若笑道：“声音婉转动听，沁人心脾，怎会觉得乏味呢？”陈纫香嘿嘿一笑，“香若喜欢就好！”他用帕子轻轻拭去汗水，走到她面前，眼中满是欣喜，“只要香若愿意，纫香天天唱给你听都成！”

檀香若笑道：“不必如此辛苦。”陈纫香潇洒地打开折扇摇了摇，笑得风流不羁，“不辛苦，不辛苦！能为香若唱戏，那是纫香的福分，何来辛苦之说呢？”他问道：“好，还有戏吗？没有的话咱们去吃饭，这般久了该饿了吧。”陈纫香懊恼到:“瞧我，光顾着唱戏了都忘了饭点，我知道有一家馆子的招牌菜，香若稍微等我会儿我去卸个妆。”

檀香若点头，“行，你去卸妆我在此等候。”陈纫香点头，大步流星地走向卸妆的地方，边走边回头看着她，“香若你可别乱跑啊，就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好！”檀香若笑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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