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是〔慈爱〕的国度,但慈爱,有时也是一种罪过。
比如那个不问事理的冰神,以及那个事不关己的岩神。
“……他疯了,真是疯了,就算再任性也得有个限度,这是在霸王条款的基础上立的契约吧。”
的确是亲笔的签名,铁证如山。
浮倾的〔雇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要怎么说毕竟是能玩到一起的神吗?行事风格都如此统一。
“习惯就好,雇主他就是这样。有时看重契约,有时却又轻易立下契约。”
说话的是浮倾。
「……指定……达达利亚……参与璃月执行……不可更改……将以……为以筹码……愚人众不得干预在执行期间内所发生的任何事……否则作废……」
白纸黑字间,是已被双方押名的交易。东家主动吃亏……?真是意义不明。
浮倾没有表态,连同她的那位〔雇主〕。
洛尘觉得浮倾真的很像一只水豚,不论是说话办事都带着与摩拉克斯相同的稳定。
有时候甚至连表情都是僵硬的。
只要拥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你也可以的哦。
惊讶吗?必然罢了。既然没有使纸完好包住火的办法,那就终究要敞开这份筹款。
她只是忘不了,放不下。
因为原谅等同于背叛。
当死亡与再生成为一种世世相环的诅咒,那么歌颂众生的舞与歌,便也有了罪过。
很难想象啊,可明明却又没有什么好想的。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一个神与另一个神之间友善而又愉快的谈判。
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利益双赢。
“……浮露与清梦,胧幻与此生……若比君侧时,皆算久长事……”
洛尘:“……?”
是啊……她并不理解,这很正常。
“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
不过是一段谚语,她没有知道的必要。
浮倾看向窗扇,冰花在一片白癌中蔓延。
滴血印契,匣里镜前。长命锁,拾流忆。
她们是,她们都是。源自于古老国度的宫廷〔禁忌〕,空旷遗骸之下仅存的〔证明〕。
浮倾不知究竟是什么使〔雇主〕最终敲定了筹码,但她知道这份契约的沉重与分量。
那张薄薄的身躯,承载了太多的偏执与疯狂。
达达利亚不过只是一枚棋子。而一旦这枚棋子落下,黑白双方都有可能陷入无尽的疯狂。
每一个落笔,每一处条款,满是寓意不明的拼图。拼图之后的画面是什么呢?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可以承受它的重量。
摩拉克斯啊,你还记得我诞生的含义…?为了见证,为了守护。哪怕守护的是一份足以给这个尘世带来毁灭的契约。
我不在乎,我通通不在乎。我相信你的断决。
愚人众这边是很好搞定的事。一直如此。
没有什么问题是一顿饭局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虽然公子并不一定能处理好这次的任务执行,但没办法,谁叫雇主这么任性呢?
算是亏待了木偶吗?倒也难说哦。
本来就不想去的执行,现在碰巧有了机会摆脱。留点清闲,倒也不错?
被契约指定之人,我期待你的表现。
能被神明认可,甚至不惜与冰皇签下契约。
一个无辜……一个痴情……
也罢,毕竟那是雇主的事。我嘛,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各司其职,不必相注。
计划有变,时间提前。公子明日就要与女士一同出遣璃月执行。
琉璃百合娆长的花托支持着四季不败的产物,霓裳花香料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码头,是海灯节即将来临的预警。
她曾与那位神明有过一次交谈。匆匆,迷茫。
在她加入这个同样迷茫的组织之前。
去找谁?去干嘛?
“你无需考究。”
浮倾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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