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袁今夏就把从袁大娘那讨来的布条蒙在鼻上,乐颠颠地直奔北镇抚司。
但是一看到北镇抚司的马厩,袁今夏顿时愣了神,明明都是马厩,怎么这北镇抚司的跟六扇门的差别这么大!
六扇门的马厩,芝麻大点地方,干活的小哥也还算勤恳;这北镇抚司的马厩,比六扇门的马厩大了十倍还多,草料码得到处都是,乱糟糟摆成一团。
难怪她跟看门的锦衣卫说自己来帮忙打扫马厩,那人神色有些异样。
袁今夏憋着气儿,把粒粒马粪一股脑地倒进簸箕里。日上三竿,袁今夏被太阳火辣辣地晒着,手里的活还听不下来。
陆绎远远地看着袁今夏努力扫马厩,不时地停下来倚在栏杆上抱怨几句,用袖子胡乱地擦着汗,不禁回想起潇湘阁内袁今夏扮作琴女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从一大早吃完饭,一直到日头西落,袁今夏一直忙活在这北镇抚司的马厩中,终于,最后一堆马粪也被她清理完了,袁今夏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准备回家。
走出大门时,两边的锦衣卫都嫌弃地皱起了眉。
“小爷我是替你们收拾马厩,你们嫌弃什么啊?!”袁今夏在心里狠狠地骂着:“果然是锦衣卫,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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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安堂。
莫初一回到药铺,就将自己关在了房内。
沐夕回来时,并未在院中看到莫初的身影,若不是听到她房中传来酒壶倒地的声音,还一度以为她人不在。
沐夕推门走进,扑面而来的酒味,让她很担忧:“小姐。”
莫初倚靠在榻上,单手杵着额头,微偏着头,慢慢睁开眼,举起手中的酒壶,向着沐夕晃了晃。
“小姐,喝酒伤身。”沐夕端上一盏香茶。
她柔弱无骨的手轻轻端起温度适宜的茶盏,一手拿起茶盖,一手端着茶,红唇轻轻抿了口:“你去告诉今夏,让她多留意下曹灵儿。”
沐夕沉吟,而后拱手回答:“是,我这就去。”
在她走出门时,回头看了眼莫初,眼里带着一丝无奈,对她这性子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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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
清风徐徐,明月皎皎,袁今夏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见袁大娘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娘?”袁今夏试探地叫了一声。
听见袁今夏回来,袁大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气呼呼道:“你以后不要回来吃饭了。我也省的左等右等。”
“外头的饭菜哪有我娘做的好吃啊?”袁今夏从桌底下拖出小木凳,抄起筷子,夹了一大筷子土豆丝。
“还热着呢!”袁今夏惊道,“您刚给我热上的吧?”
袁大娘没理她的话茬,把肉末蒸蛋给袁今夏刨到碗里。
“我就知道我娘舍不得我饿肚子。”袁今夏笑嘻嘻道。
“别以为拍我两句马屁就没事了。”袁大娘没好气地给袁今夏刨着菜,向她身后努努嘴。
一个大红盒子赫然摆放在窗台上。
“给王媒婆的。”袁大娘狡黠一笑。
“王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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