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依旧在迷蒙中悄然溜走。只听班长轻轻诉说,那一刻的我,仿若一个被世界遗弃、身患自闭症的孩子,独自一人孤独地抱着膝盖呆坐在那里。周围仿佛是一片无声的海洋,将我紧紧裹挟,那一刻,我就像哑巴吃黄连,满心的苦涩与委屈却无法言说,只能默默吞咽着那难以诉诸于口的苦楚。
于是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气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们。然而回应我的,不是理解与支持,而是无尽的嘲笑声。那一阵阵刺耳的笑声如同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入我的心房,让我感到无比的无助与无奈。更不巧的是,语文老师竟在此时走了进来。由于上次的事情,她对我似乎一直存有偏见。此刻,她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径直走到我面前,毫不客气地把我拉到了教室外。在那里,她开始了长时间的训斥,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心中满是委屈与不甘。
我本就不是个拘泥小事的人,待到次日上午,我竟也未再去观她比赛,只是同几个同学尽情嬉戏。那日的欢笑与往常无异,可心底却似有丝缕牵念悄然蔓延,只是当时未曾察觉罢了。
当班主任在周会课上宣布次日将调整座位时,我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虽然他过去常以换座位来“恐吓”我们,但这一次,直觉告诉我事情有所不同。果然,班主任不仅证实了这一消息,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展示了已经打印好的新座位表,并且明确要求我们在第四节课结束后,午休回来便立即换座。那天的历史课显得格外漫长,我在最后一刻把刚完成的作业递给她抄写。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头多看她一眼。好友拍了拍我的肩膀,邀请我一同离开教室。我驻足片刻,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那熟悉的白色书包,在人群中显得如此单薄。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将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起初,还能看到她在不远处的身影,偶尔还能捕捉到她转身时的侧脸。然而,随着人流逐渐分散,她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最终化作一个小小的光点,在视野中若隐若现。直到走到岔路口,那最后一点痕迹也彻底消失不见。曾经,我们可以在课间分享彼此最真实的想法,那些对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而现在,当我试图追寻她的思绪时,却发现自己已无法再触及那份熟悉的心灵默契。这份突如其来的疏离感,让我意识到,或许有些改变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开始我们的倾心交谈,如今沦为了对彼此的平淡,曾经她最真挚的想法我总是望眼欲穿,但这次,我却再也无法证实我的答案。
我们多么草率的分离了,那是我最后一次做为同桌呼唤你的名字,秋风像刀一样割在我锈迹斑斑的肺叶上,它静静的划破了我的喉咙,我的嗓音像是那一辆因为暴风雪而被截停的火车,却又格外的沉重。我们曾经的往事,回忆起来就像我国漫长的国界线,或许这是一场隆重的表演,却又被一把钢刀逐渐的划破了它的荧面。所以就因此过去了,火车仍然的奔向了那属于自己的自由世界,而这个中午,我不禁低头向那花丛撇去,那象征着韧性的野花,仍然在秋天绽放着。凋零的花瓣,以它的死,铸就了野花的挺立,这宣告的是风霜对它欺压的终结,而不是它顽强的生存,对吗,金色的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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