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坐在茶棚里的摩严,看见自己渐行渐远的师弟,他心里一片坦然,也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兄弟俩今生今世的最后一面了,不过现在什么都已经是安排好了,他也无虚为此再过操心了。于是从来就不苟言笑的摩严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长留已经有了师弟笙箫默,现在唯一的孩子也有了托付,所以现在自己也可以放心地去见竹染的娘亲,那个被自己辜负了一生的女子了,修仙多年,他也知道一个人若是眼前出现了自己心中一直挂念之人,那么这个人也差不多到了,该是魂归地府的时候了,自己这些天的晚上,夜夜入睡之后,眼前梦里全都是那个被自己辜负了的女子,摩严也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了,他也像当初的师弟那样,将自己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孩子托付给了师弟,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这个自己操心了一辈子的地方,呵!是时候该放手了,尽管自己舍不得,可是再舍不得也得放下了,他看着自己渐渐失去血色与温度的手指,还是平静地吸了口气,在花千骨当初的住所之中,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咽下了最后的那口气,含着泪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静候着死亡的到来,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全身经脉已经断了,能活到现在的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是赚了不少了,而且还能够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能够与儿子相认,他这辈子就该烧高香了,只不过是现在因为魔帝的事情,他才会委屈将自己窝在了,人间花莲村外的这间还是借住在别人家的小茅草屋中。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大限要到了之时,他还是将直都带在身边一起生活的儿子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并且当着儿子的面交给了他自己,并告诉了他,自己前一世的身份,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性情乖张,才会惹得大家对自己避而不见,自己在长留的日子才会如此的艰难,说起来,与当初那个花千骨父女俩的日子,其实也好不了多少,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而且如今却偏偏住到了他们在人间的屋子里。还真是天大的讽刺。摩严想到这里,颤颤巍巍的起了身,从屋子里将当初师弟白子画,特意从青丘东华帝君手里得到的那副铠甲,又翻了出来,再说了自己的身体,因为当初的连年四处争战,早已经干枯衰弱了,根本就没有办法穿上这件来自于神界的铠甲,不过现在的他也知道,自己也早已经没资格穿上了,而自己的孩子重塑魂魄之后,在这些年来被自己教育得心思纯净,只要是让铠甲认主,要穿上它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当初这副铠甲跟随着自己在神界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的,这上面难免会沾上一点点的血腥之气,不知道东华帝君那个时候有没有将它放进神界里的洗涤池子里,洗去铠甲上的血腥之气。
不过他当初看见重生之后的那丫头时,他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也就已经明白了当她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就表示那些个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她都忘了,而且他托师弟将自己当年的铠甲送过来的时候,就应该是洗去了铠甲之上那些,属于自己当年的暴戾之气了,所以现在…他想到了这里,便叫来了这些年来被自己教得品性纯和的儿子竹染,就如同当初进长留一般,将自己的指间之血,滴入一直都泛着幽幽蓝光的铠甲之中,想让自己曾经的东西认其他的人为主,好在当初的竹染本就是自己当年,与七杀殿中一个普通女子的孩子,他身上除了当年那个女子一半的血脉之外,差不多与自己也有血脉相连,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件死物件,能不能正常的认自己的孩子为主了,摩严也只能是拿这件上古之甲来赌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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