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大战前夕

虽然白子画和若灵现在没有在青丘的草庐之中，等待着帝君的决定，但是现在的白子画却觉得自己都已经可以嗅到了，一场生死大战是再所难免了，所以现在才会心急火燎的去找寻自己的师兄弟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了，当然探望了在长留山下的师兄之后，也必须去山上看看那个被自己坑得不轻的师弟笙箫默，说实话也是自己对不起他，明明当初是师父衍道真人传给自己的掌门之位，但是现在自己却因为自己的生死情关无法堪破，便自作主张的将其扔给了师弟笙箫默，好像自己这个师兄当得，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太称职，不过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得到了曾经的天地共主的承认，而且自己还是上古时代的神仙之子，原本以为自己要管的只不过是，当初师父衍道真人所交代给自己的长留一派，可是让自己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神界里的事情，也跟自己还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这还跟神界之女若灵有关，一旦是跟那丫头有关的事情，自己自然而然的是无法推脱，只能是硬着头皮将这些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能是尽力而为了吧。

　　这才有了与若灵一起东奔西跑的生活了，其实自己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只不过是欲带其冠，就要承受这东西的重量，之前自己是长留的掌门人，那就只能是过着这样东奔西跑的生活了，自己在接任掌门之前一直都是在山外过着降妖除魔的生活，免不了东奔西跑露宿荒山野岭的时候，但是现在的伏若灵，上古之神伏羲的掌上明珠，又有神界里的各路上神宠着，白子画有些个担心的看着她，担心她有些吃不了这个苦，但是白子画却偏偏忽略了有些事情，即便是这个上神的掌上明珠生来就是在神界最最混乱的时候，她的日子过得未必有自己的轻松，加上她容易招惹妖魔的体质，她的日子未必有自己的轻松，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自己才会在花莲村里遇上这丫头。

　　现在想来，白子画都觉得他自己有些恍惚，认为自己不过是做着一场梦，如果真是这样的事情，那自己就宁愿让自己永远都沉浸在这个有她的梦境之中了，永远都不想离开这个有她的世界，只不过是该面对的事情，逃避始终不是办法，他害怕当自己要苏醒过来之后，自己与她却偏偏隔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那便是自己还爱着她，但是她却偏偏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将自己给忘了，这一次，若不是三生石上那段命中注定的缘分，加上东华帝君又在此之前，用忘川之灵将这丫头的情根给拔掉了，她伏若灵现在一定是在神界的大殿之中，安安稳稳的做她的六界神女，又何必来人间将昏迷不醒的自己拖出这个乱局呢？只不过是在人间，一旦刻上三生石的名字，虽然可以在一起，但是却偏偏是要经历过一番波折之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自己的这点小问题，那还真的是排不上号了。

想到这里，白子画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他当初在离开这个长留之前，便已经是为自己与她的将来，卜算过了一卦，但是卦象却偏偏是自己虽然与她有夫妻之缘，但是，而万事万物就偏偏栽在这个但是之上，但是这个夫妻之缘却偏偏是要经历过了万重磨难之后，才能够求到的缘分，而自己又不是远古时代的东华帝君，什么事情都可以逆天修改自己与她的命数，而且自己的上神之位，也是在碧海苍灵的晋神池里，经历了化劫之雷，才勉强得到的，只不过摩严师兄这一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难怪在刚才，他要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了自己，原夹他早就已经是心知肚明，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气运都已经用光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着自己，化为一滩腥臭的血水而难过，这也是当初自己欠伏羲一族的千年情债，这一世不得不还了。

而在此时，摩严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论起了煮茶的功夫，师兄我可比不上尽得师父真传的师弟你呀，可惜的是现在的自己已经将气运给用光了，现在就只是一个靠打柴捕鱼过日子的凡夫俗子了，只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拿起那把除魔卫道的剑了，对不起，子画，当初我那么的伤害你和那丫头，现在却偏偏需要你们来保护我这个凡夫俗子了。”“师兄，别这么说，其实当初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假如一开始就向大家坦白，并且坦然面对的话，后面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的波折了，只不过是当初的自己实在是太倔强了，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自己做好，可是后来发现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了，结果便是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了。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了，但是现在的结果却偏偏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子画，这些年来，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当年师父选择了你做掌门还真是没有选错。只不过是当初大家将自己的想法都叠加了你的身上，而不去考虑你愿意与否，所以当初你做掌门一定是不开心吧，我看得出来，每天你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所以当初当那丫头在你面前化为灰烬之时，你才会那么毫无求生之意绝望的倒向了大海，在人间住着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在想，看来自己当初是真的做错了，不该那么用自己的性命来强迫于你身上，当初你应该有你自己的想法，还有你，小丫头，我还能做你的师伯吗？当初师伯错怪你了，谢谢你救回了我们师兄弟三人，”“师伯，别这么说，丫头当初也没少惹你生气，在师傅的包庇下，也没少干哪些事情，对了，师伯在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一个武功与修为都没有的废人，自己不过是过一日就算一日，挨日子罢了，只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不要那么痛苦就已经很知足了，”摩严说完这些一直都压在心底的话，抬头看了看，远处的一汪碧水，还别说，伏若灵当初送给摩严父子俩养伤的地方，还真是不错，还真是一个远离六界中那些纷纷扰扰，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而且还离当初长留还不远，摩严若是想念自己的师弟了，还可以随时上山去看看他们，只不过是白子画已经是入了神籍，而且也并没有任何打算定居在长留山上，只不过是因为这里是他的根，才会时不时的带着自己的妻女，回来探亲看望一下自己曾经的师兄弟们，还有就是将神界里的那些，消息传递过来仅此而已，这一次也是自己本来都是要到长留山上找师弟商量一下自己从墨渊上神得到的事情，不过走到了这里时，他才临时起意，才到花莲村外的这个小木屋里来看望自己师兄的。

毕竟当初的师兄在六界之中的威名那也是数一数二的，自己当初中毒下不了榻之际，就是师兄代为管理长留的，自己也知道师兄哪里都好，只不过是他的性格太火爆了，而且嫉恶如仇，脾气暴躁不太好相处，所以当初师父衍道真人在选择长留掌门的接班人时，才会没有将他排在掌门人的名单之中，而是将自己和东华师兄放在那张名单中，而且当东华师兄无故失踪了之后，才将自己给困在了那个自己不喜欢的位置之上，用长留掌门这个金色大牢笼，差点就困住了自己的一生。现在想来，不过是大梦一场。

　　想到这里，这两兄弟也不由自主地握手言和了。白子画在此时便问了师兄，今后准备怎么办的时候，摩严也笑而不语，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轻呷了一口便对他说：“还能怎样？不过是过一日就算一日罢了，过几日，假如我坐化之后，就请师弟你将他带到青丘去吧，这六界之中，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看见自己当初不可一世的师兄，竟然如此的艰难，还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自己，白子画想到了上神墨渊那里还在收徒弟，就不知道这个竹染师侄与墨渊有没有那个师徒的缘分了。不过他还是应承下了师兄的这个不情之请，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只能是等到与上神见面了之后再说了。不过现在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便只能是在此小聚一下，之后便是要上长留仙山了。

当坐在茶棚里的摩严，看见自己渐行渐远的师弟，他心里一片坦然，也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兄弟俩今生今世的最后一面了，不过现在什么都已经是安排好了，他也无虚为此再过操心了。于是从来就不苟言笑的摩严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长留已经有了师弟笙箫默，现在唯一的孩子也有了托付，所以现在自己也可以放心地去见竹染的娘亲，那个被自己辜负了一生的女子了，修仙多年，他也知道一个人若是眼前出现了自己心中一直挂念之人，那么这个人也差不多到了，该是魂归地府的时候了，自己这些天的晚上，夜夜入睡之后，眼前梦里全都是那个被自己辜负了的女子，摩严也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了，他也像当初的师弟那样，将自己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孩子托付给了师弟，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这个自己操心了一辈子的地方，呵！是时候该放手了，尽管自己舍不得，可是再舍不得也得放下了，他看着自己渐渐失去血色与温度的手指，还是平静地吸了口气，在花千骨当初的住所之中，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咽下了最后的那口气，含着泪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静候着死亡的到来，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全身经脉已经断了，能活到现在的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是赚了不少了，而且还能够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能够与儿子相认，他这辈子就该烧高香了，只不过是现在因为魔帝的事情，他才会委屈将自己窝在了，人间花莲村外的这间还是借住在别人家的小茅草屋中。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大限要到了之时，他还是将直都带在身边一起生活的儿子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并且当着儿子的面交给了他自己，并告诉了他，自己前一世的身份，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性情乖张，才会惹得大家对自己避而不见，自己在长留的日子才会如此的艰难，说起来，与当初那个花千骨父女俩的日子，其实也好不了多少，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而且如今却偏偏住到了他们在人间的屋子里。还真是天大的讽刺。摩严想到这里，颤颤巍巍的起了身，从屋子里将当初师弟白子画，特意从青丘东华帝君手里得到的那副铠甲，又翻了出来，再说了自己的身体，因为当初的连年四处争战，早已经干枯衰弱了，根本就没有办法穿上这件来自于神界的铠甲，不过现在的他也知道，自己也早已经没资格穿上了，而自己的孩子重塑魂魄之后，在这些年来被自己教育得心思纯净，只要是让铠甲认主，要穿上它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当初这副铠甲跟随着自己在神界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的，这上面难免会沾上一点点的血腥之气，不知道东华帝君那个时候有没有将它放进神界里的洗涤池子里，洗去铠甲上的血腥之气。

不过他当初看见重生之后的那丫头时，他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也就已经明白了当她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就表示那些个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她都忘了，而且他托师弟将自己当年的铠甲送过来的时候，就应该是洗去了铠甲之上那些，属于自己当年的暴戾之气了，所以现在…他想到了这里，便叫来了这些年来被自己教得品性纯和的儿子竹染，就如同当初进长留一般，将自己的指间之血，滴入一直都泛着幽幽蓝光的铠甲之中，想让自己曾经的东西认其他的人为主，好在当初的竹染本就是自己当年，与七杀殿中一个普通女子的孩子，他身上除了当年那个女子一半的血脉之外，差不多与自己也有血脉相连，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件死物件，能不能正常的认自己的孩子为主了，摩严也只能是拿这件上古之甲来赌一下了。

　　再说了，这件铠甲也只不过是见过当初身为神界战神刑天时的自己，而现在的竹染与那个时候的自己如出一辙，而且气息也差不了许多，况且这是让铠甲认自己的孩子为主，所以现在让一件上古之甲重新认主，他便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可是让摩严万万没想到的是竹染的身体之中，还封印另一半妖族的血液，就像当初的花千骨一样，不知道这副铠甲中所封印着的刑天之魂，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孩子有一半的妖族血统而被认成为了非要除去的妖魔鬼怪了。这个时候的摩严有些担心自己曾经的铠甲，会将自己的孩子给反噬了。果然还是自己的父亲最为担心自己的孩子。看来摩严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相反，他对这一套那是相当的熟悉，不然怎么可能在仙界这么些年里混得这么开，而因为当初的威名都是建立在了对魔界的杀戮之上的，当年是因为年富力强才将那些个反噬给压了下去，而如今却偏偏因为身体的虚弱，那些早年所压下去的伤势，全都反噬了出来，所以现在的摩严的容貌，看上去比自己的师父衍道真人都还要老上不知道多少岁。不过现在经历过了眼前这一切的事情，眼前的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孩子已经原谅了自己了，所以现在的摩严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牵挂，随时都可以安心的羽化，回到自己在神界里的那个宫殿之中，去真正的成为当初的战神刑天，去和大家一起处理神界里的那些事情了。

而当摩严真正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时，他的身体也在渐渐泛起的蓝光之中，化为了透明，在竹染的泪眼婆娑之中，渐渐的融入了他们当初从神界送过来的那副刑天之甲中，这也是摩严最后交代给自己儿子的事情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心性随了自己，他也想用自己的死去化解当年，在自己儿子竹染心里最深之处所造成的伤害，就连自己在神界里的职位，他也想着由自己的孩子去继承了，不过在临死之前自己唯一清醒的那个晚上，他想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仿佛也看见了当初被自己辜负了的那个姑娘，正万里迢迢的来看自己了，并且伸出手来接自己去团聚了。他终于还是在最后的日子里，得到了自己心里想要的原谅了。所以便安心地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想要的保护的人了。谁让竹染从小就没有了爹的疼爱，娘又在他年幼之际永远的离开了他，他当初是靠吃着百家饭才勉强长大，好不容易才入了长留，成为了自己的弟子，自己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他是自己当初的那个孩子，却也对他十分的溺爱了，却不曾想却偏偏养成了骄傲自大的毛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还妄想着收集神器，称霸整个六界，出于溺爱也不打算怎么处理他，没办法也只能是先将他扔进，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蛮荒森林了事，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蒙混过关了，直到他带着满心的恨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竹染还是觉得是自己的爹始乱终弃，抛弃当初怀着自己的娘亲，所以之后才会对他满怀怨恨，上辈子至死都不曾原谅他。只不过这一世，是靠着父亲的心头之血才能够勉强的恢复了自己的人形，他的心里从今往后，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恨与怨恨，只是剩下了深深的愦疚与自责，他在花莲村外的这间茅草屋中再次苏醒过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在另一张竹床之上打坐的父亲摩严，因为刚从魂魄状态恢复人形，他的身体依旧是十分的虚弱，但是摩严却是十分的开心，因为他当年错过的孩子，终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了，他也知道自己此生再也无可能靠着修行，可以不用吃喝就可以生活了，而自己当初为了管理长留，并没有认真的修炼自己其他的生活技能，不像白子画与笙箫默那样，可以抽出时间学习其他的技能，所以从长留出来之后，便只以打柴捕鱼打猎，这些简单的事情为生，日子自然就比白子画和伏若灵那个时候，要艰辛一些了，不过摩严倒是觉得还好，没有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终于可以过上几天平静的日子了，只不过可惜的是这样弥足珍贵的日子，神界里的那些神仙并没有打算给他和他的孩子宽限几天，

还是在竹染不在身边的时候，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让摩严在七日之内，将自己所有未了的心愿都办完，然后便跟着自己一起入下地府，到阎王爷那里去论他此生的是非功过，可是现在的摩严在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自己儿子的原谅，怎么可能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两无常神君到地府去报道呢？不过现在的摩严功力尽失，也早就不像当年那样，剑拔弩张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还没有修炼成仙，根本就无法像自己的师弟那样可以永生不死，所以现在的自己也只能是平静的接受了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至少，还有自己的一缕魂魄附在那副铠甲之上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所以现在的摩严也只能是，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体即将消失的事情，而且他也尽量用自己平静的语气，为自己的孩子也安排好了去处，就如同当初的蜀山掌门安排，当初的花千骨去蜀山修行一般，摩严也为自己的孩子安排了去青丘的路线，只不过是这去青丘的路程可不比得去蜀山与长留仙山，可以随时脚踏实地的走着去，去青丘的路途也只有白子画师徒才知道，而且还要有这个修道的机缘才行，现在看来，竹染的这个机缘还没有到来，所以也只能是先在长留山上，一边清修，一边等待着这个机缘的到来。

　　而且现在暂时住在花莲村里的摩严，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了，渐渐的也虚弱得无法下榻，只能是靠着当初师弟留给自己的药物，和自己孩子出去打些猎物来勉强支撑着，他也知道自己的命数，也就是这些天了，尽管自己有千般的不愿，万般不舍，失去心头之血的摩严也只能是选择，让自己走轮回转世投胎的这条平常之人所走的路了。

待摩严将自己的魂魄都封印进了刑天之甲中后，正在与青丘上神白子画商量着大事的长留现任上仙兼掌门笙箫默，忽然也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便也立马停止了谈话，大家一起便来到了放着大家验生石的山洞之中，却突然发现自己师兄摩严的那块验生石，在突然之间一下子就熄灭了，他的心不由得也“咯噔”了一下，虽然是有些伤心，但是现在作为修行之人他也知道该来的，还是没有任何借口躲得过去，就像自己飞升上神时的五雷轰顶一般，没一样可以跑掉，只是不知道下一世的自己，还能不能在尘世之中遇上这个有些话痨的师兄了。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了，就像是当初自己历劫时的情况一样，无人可以替代。

所以现在那师兄弟虽然有些伤心，但是也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现在的师兄不在受病痛的折磨了，就是不知道在来世的日子里，还能不能再见到师兄的转世之身，不过当初白子画在自己上长留之前已经是答应了师兄，将师兄的遗孤带到青丘那边重新拜师学艺，就是不知道舅兄肯不肯收下自己师兄的孩子了，不过白子画也只能是去试试看了。他在青丘与墨渊相处的时间里，也知道了墨渊收徒弟，是要讲究一定的缘分的，还有就是他得看得上眼的徒弟了。就不知道这臭小子，有没有那个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