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5-2)

开平十二年正月朔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圣上欲承天休命，率文武百官，共赴周山之巅，行封禅大典。是日也，銮驾出宫城，黄罗伞盖映日生辉，羽林军列阵护跸，威仪赫赫。太常寺执事先行洒扫净地，设坛三层：下层方广九丈，以象万州；中层七丈，以应七政；上层五丈，取五行之意。坛上设玉案，置祭器，陈牲醴。圣上身着明黑衮服，头戴通天冠，佩玉带，乘舆而至。礼部尚书宣读祝文曰：“维开平十二年，皇帝谨昭告于皇天后土：自受命以来，夙夜兢兢，惟恐不逮。今幸社稷升平，四海晏然，敢祈神明垂佑，永保邦家。”言毕，钟鼓齐鸣，乐声悠扬。太史令引圣上登坛，三献酒醴，再拜稽首。香烟缭绕处，但见瑞气千条，祥光万道。群臣俯伏丹墀之下，山呼万岁之声震彻云霄。

及至午时，圣上降坛，赐宴群臣于山巅平台。御厨进膳，珍馐满案，丝竹并奏，歌舞升平。诸大臣皆颂圣德，盛赞太平盛世。其间，兵部侍郎李公献诗一首，其辞曰：

周山巍峨凌紫穹，圣主封禅感昊穹。

瑞气长浮千嶂外，恩波远被万州中。

宴罢，圣上复临观景台，极目四望。但见山川锦绣，河岳壮丽，尽收眼底。后世有赋词一阕，名曰《周山颂》：

看山河壮丽，气象万千，此日封禅。想昔时帝业，几经风雨，如今胜境，独占人间。瑞气腾空，祥光绕殿，千古英名在此间。君知否？有苍松翠柏，见证华年。遥瞻天地悠悠，问何人能似圣皇贤？念江山如画，黎元有幸，神州浩荡，国祚绵延。今日登临，明朝归去，留得丰功载史篇。凭谁问？待后来游者，重忆当年。

自此之后，周山便为历代帝王所崇敬，尊为国山。每逢春秋佳日，必遣使致祭。四方百姓亦多来此祈福许愿，香火不绝。山上古木参天，碑碣林立，皆记述往圣先贤之事迹。岁月流转，而周山之盛名愈显，诚为大庆之瑰宝也。

时值二月，圣驾临朝，百官咸集。天子御座，龙颜悦色，顾谓群臣曰：“朕闻天下之势，盛极而衰，治久必乱。今我大庆立国十二年，海内承平，四夷宾服，府库充盈，文修武备。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商旅通行，士农工商各得其所。四方之人皆称此为'开平盛世'，此乃圣人德泽所被，亦是诸卿辅佐之力也。”言罢，稍作停顿，复正色道："然朕观西夷诸国，连年征战不休，生灵涂炭。彼辈不知礼义，唯知杀伐，实为边患之源。若不及早图之，恐他日必为大患。昔汉武帝北逐匈奴，因先见之明，方能永绝后患。"天子起身离座，踱步殿中，慨然道："朕思及此，夜不能寐。今国势强盛，正当乘此良机，整军经武，耀兵异域。非朕好战，实欲一劳永逸，使万世子孙得以安枕无忧。且救民于水火，解众生倒悬之苦，亦仁君之责也。"说至此处，天子目光炯炯，环视群臣："朕意已决，拟遣使通西域，察其虚实；选练精锐，筹备远征。望诸公同心协力，共襄盛举。使后世评说，必云：‘开平年间，圣主神武，既致太平，又开疆土，真千古一帝也！’"群臣听罢，无不凛然动容。徐穆出班奏曰："陛下圣虑深远，臣等愿竭诚效力。"众臣皆拜伏于地，齐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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