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衣服,师父赏赐的绫罗绸缎,可她常穿的也只是那套粉色的落霞羽衣,因着这件衣服是玱玹曾在她的生辰宴上公然夸过的美丽。
“一定要选个最好的吗?”
“那就你吧。我觉得你最好。”
以他二人相处的日常来看,婚后的吵吵闹闹怕是少不了,无妨,本也跟现在没差多少,无非就是变成早上见了晚上见。
左右他也无甚心仪之人,与其下朝后只剩去军营抑或者跟回府两条路,去了军营士兵们皆是怕被抽中考校的战战兢兢,回了府邸下人皆是训练有素噤声不语,皆是如出一辙的清冷。
同她住在含章殿也未为不可,有她笑怒都鲜活,又是番人间烟火。
将来她继任王储,他可以作为伴侣帮忙处理政务。
蓐收可以想出千万个与阿念相配的理由,但只此一条,阿念心悦玱玹,这些理由便都没了意义。
他从来不来阿念眼中,若是娶了阿念,看着她因为嫁不得自己真正心悦之人,而日渐消沉……
蓐收并不想看到这样的阿念。
今日她敛了神色行走于众人眼前,贵不可言到不可直视,隐有几分殿下的帝王威仪。
她完完全全凭借自己,赢得了场上不少才俊的意动和仰慕,连向来自负、眼高于顶的羲和泽对她也不乏惊艳之色。
原来在他不曾意识到的时分,她已是个像模像样的大人了。
明日开始,剩下的六日便是他们在谷内狩猎不出,生死不论,阿念升出无所依凭、无处安放的患得患失,却也只是对他叉腰凶巴巴道,
“你平安回来最重要,能不能拿第一不重要!”
阿念慌忙措辞,企图为他加些宠辱不惊的底气,
“左右你是父王大弟子和青龙部准继承人的身份也跑不了。”
“我还等着你继续为父王和我、为皓翎鞠躬尽瘁呢。”
她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却也只是越描越黑。
语毕,她看也不曾看他,便跑进营帐,堪称落荒而逃。
也就不曾看到他望向她的目光,是无需言语的依恋。而他将其归咎为作为即将远行多日的兄长,在乍然分别之时,对妹妹的不舍。
自蓐收他们进山之后,皓翎突遇百年未遇之大风雪,大雪封山已有三日。
安全起见,未进山的四部纷纷搬出营帐,住进了镇上顶好的客栈,阿念也不例外。
客栈里烧着上佳的银丝碳,一派融融暖意,可阿念寝食难安。
如果说一开始开始她还能强打精神跟小姐妹们玩玩叶子牌,之后便是实打实地食不知味了。
尽管理智告诉她以蓐收的身手应当不会有事,可她还是不放心。
坐以待毙不是阿念的风格,她既知晓他而今处境堪忧,便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何况她并非没有胜算。
单凭皓翎二王姬的身份,她就有励精图治的父王为她撑腰,欲加害于她的得先掂量掂量能否承受得住父王的雷霆之怒,还有诸多可遇而不可求、功效仙品的天材地宝,许能解他燃眉之急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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