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算难过,我再分你一块,剩下的我要拿给·········”宫子羽一副傻兮兮的模样摆弄着木盒。
郑南衣了然点了点头,但女客院内不是不许男子入内吗?但有想到此地是宫门内宫子羽想必是知会了执刃,便没在多言,微微福身迈步向前走去,只是眼底是藏不住的羡慕。
等宫子羽来到房门外时却犯了难,他不知晓虞念的住所,茫然的看着一般无二的房门,方才着急忙慌的把饴糖装进木盒,便匆忙跑来,想让虞念吃上最好的饴糖,不过少了两颗,下次再多备些。
早知就多多打听一番,又不能一个个敲门,万一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自己可解释不清。
嘎吱一声,一名侍女将房门打开,便看到宫子羽站在柱子旁来回踱步,连忙走上前行礼道:“羽公子,这里是女客院落,男子不可进入,否则有损女子清誉。”
宫子羽正要开口,先是听到一阵银铃的声从房内传出,随后又窥见一抹春色,方才还愁眉苦脸的面容瞬间变得笑容满面。
只见虞念身着一袭月锦色衣裳,虽是素面朝天,但难掩其绝丽之色,一双秋眸望向“自己”时,好似眼中只有“自己”。
宫子羽将木盒拿出,笑容如春风拂过般,“这是我准备的饴糖很是好吃,阿念你也快尝尝。”
虞念原本毫无波澜的目光触及木盒时,停顿一瞬,伸手接过后,道出略微冰冷的话语,“幼时食糖,家人说责一番后,便不曾碰过,如今我不喜吃糖。”
宫子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虞念会不喜糖侍。他以为,所有人都会喜欢吃糖。
“那......那你放在桌上,你若不想吃……便分给旁人吧,若你想吃的时候可以吃。”宫子羽有些失落,默默转身离开。
虞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复杂,这便是辜负他人心意的感受吗?好像以前从未感受过。
而此刻,看着手中的木盒,虞念不禁想起了在无锋里,满身伤痕只为换取一颗小小的饴糖,被点竹知晓后,受了一顿罚,那时她才九岁,那糖也并非给自己吃,只是给快要一个濒死的伶人吃的,她说她从未吃过糖。
她说糖是甜的,能忘却烦恼,最后她吃下时带着我不曾见过璀璨而又美好的笑容,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上,明明肋骨悉数断裂,明明口中满是鲜血,明明她不过八岁,明明她答应过自己要留到最后。
原来都只不过是自己心中所想,她们都是无锋抓来的孩子,没有选择权,她失败了,只有死这条路,好在她能吃上心中的糖,了无遗憾的死去。
自己站到与寒鸦之上的地位,手中沾满鲜血,心中很是茫然,她这一生好像就是为了杀人,为了听从点竹的命令而活,从未为自己而活过一次。
她轻轻地打开盒子,拿起一颗饴糖放入口中,那甜蜜的味道立刻在她的口中散开。
原来这便是你口中的甜,原来这世上并非只有苦这一种味道。
虞念不知道的是,宫子羽并没有走远,他本来走到转角处时心不在焉,又撞到头,心情郁闷时,恰好看到虞念吃了他送的饴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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