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咔咔作响,宫远徵发泄怒气,本就不满宫子羽当上执刃,在他眼中宫子羽德不配位,连这个位置都是捡他哥哥宫尚角的漏。
现在连风铃都选择站宫子羽那边,凭什么!
他宫子羽就是个十足的废物,竟事事抢占先机!
“远徵。”
一道隐晦深沉的声音传来,宫远徵紧忙循声望去。
“哥!”宫远徵从不掩饰自己的委屈,很是自然的站于宫尚角面前。
“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好的一起共用晚膳吗?”宫远徵耷拉着脑袋,味如嚼蜡般说着话,倒有些心不在焉。
“自外出任务,倒是许久没来徵宫看看。”
宫尚角本想安慰宫远徵,却发觉年少时陪伴着自己的弟弟,如今已经长大,不再是让人保护的孩子,而是一宫之主,是会春心萌动的少年。
“远徵喜欢她?”
虽是疑问,但心里中早已肯定宫远徵喜欢风铃。
宫远徵闻言,脸颊顿时晕染绯红,有羞涩,有被发现时的喜悦,但更多是被哥哥瞧见方才窘迫的尴尬。
“哥……你都看见了,何故再问我。”宫远徵变得更为难过,怕被宫尚角觉得自己不够成熟,还如孩童般。
宫尚角默认宫远徵的问题,手也没闲着,指尖沾有膏药涂抹在宫远徵泛红的脸颊上。
“疼就喊出来,哥哥一直在。”
脸上冰凉的膏药为自己筑起一块高大的堡垒,堪堪压制下的泪水,还是因宫尚角的一句话,骤然滑落泪花。
“我不疼。”宫远徵撇过头,嘴硬着,实则心里暗爽。
“远徵长大了,可哥哥心中却觉得你还是从前那个故作老成的孩童。”
“哥……”
明明那时的哥哥也是故作老成,远徵只是学着哥哥的样子,努力成长。
哥哥就是远徵前进的步伐,是远徵心中的英雄,是最好的哥哥。
冬日的美景,落着雪簌簌飘零在枯木上,心照不宣的亲情,于此刻更为显目。
宫门中凡是侍从皆畏惧宫尚角及宫远徵,但凡提及,各个面露惧意,总说他们二人手段如何如何的可怖。可他们都忘记了,他们都是在那次宫门与无锋大战下幸存的‘遗孤’。
失了家人,少了天真,没了泪,被迫快速成长,稳固地位。
何为世人口中的药理天才?若不是每日每夜的试百毒,尝百药,何来的天赋,何来今日地位?
你说他手段狠辣,令江湖之人闻风丧胆,谈拢家业,搬来一箱又一箱的钱财时,你可是自给自足,未拿他半分资产?
都道稚子无辜,天真无邪,可谁给他们这份恩。
天下之人,若无畏惧,尊敬便不值一提,与其让人尊敬自己,不如畏惧。只要让他们害怕你,才能掌握他人命运。
人,他要。爱,他也要。
晚雪落于屋檐,暖阳晕染天际,留下一道难以忽视的美景。
宫子羽忐忑不安的心,悬之又悬,尤为是风铃不说话的时候。他本该好好待在灵堂为父兄守灵,却听闻风铃还在徵宫,未曾回来。本不想过多打搅风铃,怕她以为自己是图谋不轨,又忆起那夜宫远徵如何伤害风铃,使她受伤。
这颗心便异常难受,就像服下让人听话的蛊,脚下生风,不受控制。直到来到徵宫院落,瞧见宫远徵是如何靠近风铃,如何步步紧逼。
呼吸一滞,脚先行一步往前走去,身体格挡他们之间的交谈。那时的自己也像现在这样明明不知所措,却还要故作镇定。
“宫子羽。”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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