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苏轼,行香子·述怀)
庭院深深,小亭凉风吹拂,烛光莹莹,将丝丝凉意晕染的温暖了几分。
亭中两道身影相对而坐,周遭的气氛似乎带上了些久别重逢之意。
玉清斟满两杯酒,笑着将其中一杯推到对面红衣人的手边,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笛飞声面上浮现了几分苦闷,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随后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眼中满是不悦。
“此事说起来可气,寿终正寝后,我去了冥司,冥司中的人非要让我留在那里执掌什么恶报司,惩戒那些生前做过恶的人,我不乐意,同他们纠缠了很久,最后被他们惹恼了,掀了他们的老巢。”
说着,他咬牙切齿道,“后来,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一条会说话的古怪小鱼,只说送我来见个人,随后就一尾巴将我抽到了这里,如果再让我碰见那条鱼,我一定将它劈成两半,晒干了做成咸鱼干!”
玉清一言难尽的呵呵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有这样光怪陆离的经历。”
她很想敲开小鲲鹏的脑袋看看它脑中的构造有多奇特,对待她时,喜欢将她扔进水里,对待别人时,喜欢拿尾巴抽人家,梅二是这样,阿飞也是这样。
究竟为什么它会有这样的恶趣味?难道是因为每天加班,心里有怨气?
她端详着满面怒容的笛飞声,故作同情的叹了口气。
就连自己创办的金鸳盟阿飞都不稀罕管,转头就做了甩手掌柜,这样的人会心甘情愿去掌管恶报司?那个世界的冥司头铁,非要留下他,纠缠了十几年,反而被掀了老巢,到底图什么,图笛飞声脾气差?
玉清认真的想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既然惩罚的都是些恶人,难免会出现那种穷凶极恶、不服管教、难以控制的恶中之恶,这时候就需要更不好惹的人去收拾他们。
巧的是,笛飞声就是这样的人,一旦他们惹得笛飞声不快,笛飞声直接一刀一个,切鬼如切菜。
玉清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靠谱,所以小鲲鹏将阿飞送到她这儿来是想做什么?请她帮忙劝一劝?可阿飞这脾气能听她的?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思索间,笛飞声更加不悦的声音传至耳畔,“那条鱼说,来送我见个人,现在见到了,那个人就是你,你是不是认识那条鱼?你们是一伙的?”
“不认识!”玉清笃定的回答,“我怎么会认识那么丧尽天良的鱼,如果让我遇见它,一定把它剖成两半,晒成鱼干,为你报一拍之仇。”
“你说的是真的?”笛飞声狐疑的问。
“当然,”玉清用力拍着桌子,义正词严的问,“我何时欺骗过你?”
不说这句话还好,这话一出,亭中瞬间沉寂,似乎有尴尬在空气中流动。
笛飞声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嘲讽似的轻‘呵’了一声。
真是笑话,这小道士竟还有脸理直气壮的问出这样的话,不亏心吗?
两个人是上百年的老朋友了,谁还不了解谁,更何况,这么些年的相处下来,笛飞声被玉清骗,被李莲花骗,被两个人合起伙来骗,都被骗麻了,就算他心里清楚前面是个大坑,还是会乖乖的往下跳,事后表示再也不相信两人,但下一次……死也不改。
现在看来,确实是死了也没改。
玉清挠了挠下巴,十分机智的转换了话题,“既然你被冥司看重,欲让你执掌恶报司,想必花花也逃不掉。”
闻言,笛飞声面色更冷,“是啊,我是恶报司,他当然是善报司。”
“他同意了?”玉清挑着眉问。
不能吧,李莲花比她还懒,会愿意揽下这桩事?
“同意了,”笛飞声讽刺的哼笑了一声,“他确实是应下了,但转头就将方多病抓了来当壮丁,把所有琐事都甩手给了方多病,自己整日里无所事事,四处溜达看热闹,过得不能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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