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对擂台上的比试并不感兴趣,只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酒盏,时而同玉清说两句话,又或是询问聂明玦修炼上的事及一些私事,聂明玦一一回答。
聊得越多,笛飞声对这个便宜弟子便愈发的满意,小道士确实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当真替他收了个合他脾胃的徒弟。
他晃着酒杯思考了片刻,低声问,“小道士,你方才说……他马上就要继承家业了?”
闻言,玉清挑了挑眉,笑着点点头,随即故作唏嘘的长叹了一声。
“明玦还小,但出于某个不为人知的原因,需要提前继承他父亲的位置。阿飞,你不知道,聂家是修真界仙门世家之列最为强大的五家之一,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惹来旁的家族暗中探查。
好在他方才取得了比斗的魁首,向修真界证明了他有扛起聂家的本事,否则,他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我这小侄子,你这小弟子,实在是可怜呐。”
“他父亲呢?”
玉清没有回答,只是莞尔一笑。
笛飞声当下便明白,大概是聂明玦的父亲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将宗主之位传给尚且年少的聂明玦。
他默默地扫视着周遭,将那些观看比斗的宗门之长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收入眼底,随后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
发觉笛飞声眼底涌出了熟悉的神态,玉清不由在心中为各家仙门宗主点了根蜡,被这个单刷万人册的战斗狂魔盯上,诸位就自求多福吧。
她想了想,还是走个形式劝了句,“你悠着点,别给我这好侄儿惹麻烦。”
笛飞声表情微顿,神色淡然的回答,“何须你说,我自是知道分寸。”
玉清对他的了解,不亚于笛飞声自己,他原本打算如何,两人心照不宣,好在他还算听劝。
聂明玦对姑姑与师傅谈论之语下隐含的意思感到好奇,但并没有擅自开口相问,只静静地在一旁作陪。
日光西斜,残阳余晖遍撒,少年们的比斗都结束。
时候差不多了,聂明玦微微垂首,双手拱起,声音坚定道,“姑姑,师傅,我去了。”
玉清看着他,弯了弯眉眼,温声道,“去吧,你父亲等这一日很久了。”
聂明玦又一拱手,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擂台,步履之坚定,使得笛飞声似乎看见了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自古皆有死,人无再少年,但少年人,却日日新,从无断绝的一日。
聂明玦来到擂台中心,正对着高台拱起手,掷地有声道,“我要挑战的,是我的父亲,清河聂氏宗主,聂望安!”
场内一寂,金光善率先笑了起来,扬声赞叹,“果真少年意气,恰逢今日聂宗主宣布明玦贤侄继任清河聂氏宗主之位的消息,贤侄此时提出挑战聂兄,正合适宜,也符合此次武道大会新旧传承之意。聂宗主,不知你作何回应?”
聂望安仰起头,哈哈大笑道,“金宗主何须多此一问,吾儿所求,吾自当让他如愿。”
话罢,聂望安拿起靠在长案上的狻猊宝刀,用力一拍案桌,借力飞身而起,旋身而落,来在擂台的另一侧,望着儿子的目光满是欣慰。
“明玦,使出你全部的本事,不要让所有对你抱有期待的人失望。”
“孩儿知晓!”聂明玦横刀出鞘,用力一挥,意气奋发道,“父亲,请指教!”
话音落下,寒光乍现,狻猊和霸下同时划破长空,直取对方要穴而去,两刀相撞,刀芒交织成网,令人目不暇接。
随着打斗的进行,两道身影速度渐快,上下翻飞,‘叮当’声四起,火光四溅。
刀起如潮至,刀落如风去。
不消片刻,擂台被刀气席卷得四散零落,肃杀之气蔓延至全场。
看台上的修士们不由在心中感叹,这父子俩的刀还真是如出一辙的霸气,不过聂宗主也太实在了,毕竟对决的人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也不收敛几分实力,非要将孩子打得节节败退?
笛飞声观看着战局,蓦地眉心微动,微微眯起眼,了然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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