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以自己是妖为理由,拒不画押。因此,江安澜也就没有必要去画押了。
卓翼宸率先画押,本想照以前的习惯印在文字后面,却被侍从提示印在卷轴末尾。
三个人印下以后,吴言又把目光投向了裴思婧。甄枚上前解释,不过话里挑衅的意味都溢出来了。顿时让众人脸色一变。裴思婧自然气不过,猛的上前在卷轴上印下自己的手印。
转过头又对甄枚一顿反讽。
甄枚哪里受过这种气,下意识地就抽出侍卫的佩刀,作势要上前。不知为何 吴言竟然拦住了甄枚,只留下一句“那就静待各位的好消息。”就转身离开。
一众崇武营人马走了以后,院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那张摊开的卷轴就放在卓翼宸右手边的桌面上。不知为何,卓翼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合上卷宗,拿起来卷轴细细查看,上面的字迹与吴言说的并无不同。
细细思量,方才发生的事确实是有些蹊跷,如此大动干戈地来一趟就为了让他们画个押?甄枚和两个人一前一后赶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摆明了就是布的局。
为了让画押顺理成章吗?卓翼宸细细地回想着,脑中忽然闪过来什么,他心脏猛地一缩,想起了吴言随从的那句话,惊道:“印在卷轴末尾即可,这句话不对!”
卓翼宸忙去看卷轴末尾与画押处之间大片的空白,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原本空白的地方竟然渐渐显现出墨迹。
白玖不解道:“这,这纸怎么还会自己用墨写字!”
江安澜表情凝重:“这不是墨,是血……是孟极的血。”
白玖:“孟极是什么?”
文潇:“大荒有兽,其名孟极……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善隐身,死后,方会显现。”
所以,那只孟极,现在已经……死了。
议事厅中,众人聚在一起,看着卷轴上的字,不禁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缉妖司保证五日内侦破此案,特此立下军令状。五日不破,视为渎职,画押之人,自刎谢罪。”
对于这样的消息,几人显然要消化一下,但是五日之期已经容不得他们耽误了。
趁着如今时辰还早,几个人迅速前往了第一位新娘出事的地方——青岭山
裴思婧将地面挖出来一条很大的沟壑了。沟壑里的泥土显然比周围更深,色泽更黑,发出了阵阵难闻的气味。
白玖捂着鼻子,开始干呕,下一秒就跑到一旁吐了。这一趟过来,他吐了不下五次,小脸煞白,扶着树大口喘气。
反观年纪比他略大一些的江安澜反倒是凑过去蹲在旁边和卓翼宸一起细看。
卓翼宸:“这里是第一桩水鬼抢亲案发生的地方,天都一个富商的千金由此嫁到外地……”
江安澜闻了闻泥土中的味道:“好重的鱼腥味。”
文潇也捏了一点土,被那个味道恶心的作呕。转头看到一边躺在树上的赵远舟便起身叫他:“你认不认得出是什么妖所为?”
赵远舟飞身过来嬉皮笑脸地对文潇说:“既然你问了,那我就来看看吧。”
看?搞了半天赵远舟都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这还放他们在这边研究了半天土,挖了那么久的坑。文潇还保持礼貌,压下火气,露出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还道了声劳烦。
江安澜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抓起一把土就丢在了赵远舟身上,若是什么刀啊箭啊,对赵远舟来说都很好躲,但是土这种东西又没有杀伤力,也不好躲,自然就扔了赵远舟一身。
赵远舟回头看着江安澜满脸不可置信,这小家伙,是不怕自己了,可这也未免太不怕了,都这样对他了。
江安澜并没有理他的意思,也没有指望他的意思,转身和卓翼宸讨论了起来。
“看样子应该是个水族的妖怪,具体是什么只能看看新娘的尸体。”
那一边的赵远舟也在施法结束之后得出了结论“原来是水族作祟。”
江安澜蹲在卓翼宸身边默默吐槽:“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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