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人现在威风凛凛,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缉妖司被朱厌杀得溃不成军,是崇武营临危受命,缉妖诛邪,守卫了苍生。怎么,不记得了?现在你们这群丧家之犬,看危机已过,岁月太平,就又蠢蠢欲动,妄图重振缉妖司,这是将我崇武营大将军置于何地?”
甄枚说得冠冕堂皇,神态嚣张肆意。
文潇对于崇武营的行径一向痛恶,听了甄枚的话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崇武营在缉妖一事上心狠手辣,粗暴凶残,甚至伤及无辜人命,有悖律法,早就不应该让崇武营独断专行。”
甄枚冷哼:“妖生性残暴,为免除后患,自然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崇武营行事,自有向王殿下与大将军定夺,何时轮得到你缉妖司多管闲事?”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缉妖司的几人站在一起,卓翼宸手握云光剑在最前面,将一众人护在身后。崇武营的护卫也将利箭对准几人。
正在此时,范瑛手握文书走来: “那崇武营私建地下黑市,买卖妖兽皮毛骸骨,牟取暴利,还以猎妖为名,强征壮丁,强占民宅,这些,向王殿下知道吗?”
士兵箭头瞬间调转,分散开来,列阵防御。
范瑛不急不缓,十分客气地拱手朝着甄枚行相见礼,四目相对,双方心中对彼此今日的举动都了如指掌。
是的,范瑛手中的文书写的不是别的,正是崇武营的罪证。若是以前呈上这份罪证,只怕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除了崇武营以外再无势力可以约束从大荒溜进人间的恶妖。可现在不一样,缉妖司成立缉妖小队,崇武营也就不再是那个唯一势力了。
甄枚看着范瑛手里的文书目光一冷,掏出一个火折子将身旁士兵的弓箭点燃,大有一副要放火烧了证据的样子。
对于甄枚会做出这样的事,文潇是毫不怀疑的,他为人一向如此简直就是一条没拴链子的疯狗。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竟然想杀人放火。”
甄枚伸手笑着指了指四周:“缉妖司年久失修,天气燥热,引了山火,众人被困火海,不幸遇难,和我有什么关系。”
甄枚一挥袍袖,他后面的士兵整齐划一地将箭头瞄准议事厅,甄枚如之前一样,准备掏出火折子点燃箭头的油布。
可还没等他行动,一团白光就与他擦身而过,将他最初点燃的箭头斩断。卓翼宸收剑回鞘,白光消失。
速度太快了,快到没人看清卓翼宸是什么时候拔出的剑。甄枚看着被利箭划破的衣角,又看了看满脸杀意的卓翼宸 ,心下大惊。毋庸置疑,若他今日敢放火烧缉妖司,那么下一秒,他的头就会落在地上,谁也护不了他。
按常理来说,寻常人此时定然要收手了,可是甄枚却裂开嘴大笑起来,疯,实在是疯。
甄枚盯着卓翼宸,满脸挑衅。他笑着抬手,弓箭手拉弓引箭,箭头皆已点燃,他赌卓翼宸不会杀他,而且,就算杀了他又怎样,他死了,崇武营不会就此罢手,整个缉妖司都得为他陪葬。
赵远舟似乎是热闹看够了,从一边走了过来:“想烧缉妖司,问过我了吗?”
甄枚从未见过他,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耐烦说道:“你什么东西?”
赵远舟不急不恼,指了指自己:“妖”
他显然不觉得一只妖出现在缉妖司和崇武营众人之间有什么不对。
甄枚更加不屑,上次自己来缉妖司吃了江安澜的亏差点丧命,今日可是特意拿了除妖利器,千年的妖怪都不怕,眼前这个,看上去也没多大年纪,他自然更是嚣张:“妖?那更该死!”
赵远舟抬起一只手,只念一字:“逆。”拉弓的士兵们瞬间调转方向,瞄准甄枚,甄枚脸色顿变。
赵远舟也收起来笑脸,补充道:“忘了告诉你,我就是心情不好就杀人泄愤的极恶之妖朱厌,而且,我现在心情非常差。”
朱厌!朱厌大妖何等实力。与崇武营平日肆意凌虐的小妖怎可同日而语。对于朱厌而言,想杀他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刹时间,甄枚被恐惧占据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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