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郡主”他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
“我送你出去”谢鸢眉眼弯弯。
“有劳郡主。”
…
二人一路无话,却不知已悄悄看了对方多少眼。
快到宫门时,顾鸿停下了脚步“郡主还记得刚才问我的问题吗?”
“什么?”谢鸢楞了一下。
“我今日向陛下请旨赐婚了”顾鸿继续说“求娶郡主。”
他在回答她的那个问题—“你干了什么?”
“赐婚?我?”谢鸢还没反应过来。
顾鸿走到谢鸢面前,缓声道:“在下顾鸿,表字温言,从二品翰林院学士,家中父母俱在,无兄弟姐妹,品行端良。今欲娶郡主为妻,永结同好,不欺不骗,呵护一生。”
“为…为什么?”谢鸢讲话都有些结巴了。
“镇国公膝下燕安郡主容貌倾城,才艺冠绝京城,在下仰慕已久”剩下的半句话顾鸿没有说出口:我怜惜她,不愿看她年纪轻轻香消玉殒。
…………
顾鸿短短的几句话却让谢鸢傻了一个晚上。
他要娶妻?我?
我在做梦?还是他生病了?
…………
关雎宫
迟毓一个人拎了几坛酒悄悄去了关雎宫。
关雎宫是迟毓的生母从前的住处,只是早已荒废多年了。
这些年迟毓心情不好时就会一个人去关雎宫坐坐。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眷恋生母,亦或许是这里是皇宫中难得的清净之地,迟毓每次来心情总能平静下来。
迟毓拎着酒,纵身一跃,在关雎宫的房顶上坐了下来。
迟毓吹着冷风,一杯接一杯往下灌酒。
说什么一醉解千愁都是假的,不然他怎么越喝心里越难受呢?
……
宴逸找过来的时候,老远就看到迟毓坐在房顶喝酒,俨然一副被情所伤借酒消愁的模样,半点不见平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宴逸足尖轻点,也跃到房上,一挥衣袖,坐在迟毓旁边。
“喏”迟毓伸手递给宴逸一瓶酒。
宴逸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桃花醉。好酒啊!”
二人碰杯,灌了一口又一口酒。
两个人好像都有话说,可最终都没有开口。就这样沉默许久,宴逸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有心事?”
迟毓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因为顾鸿今天说的事?”宴逸挑眉,漫不经心地开口“或者说是因为谢鸢。”
迟毓知道,自小一起长大,他的心事瞒不过他。可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
迟毓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说说?”宴逸突然扬唇一笑。
迟毓真正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只有谢言和宴逸,可这件事他不知道该怎样和谢言说。
迟毓沉默,半晌才声音沙哑地开口“今日顾鸿向我请旨赐婚了。”
“他要娶谢鸢!”宴逸接下他的话。
“…”
“顾鸿确实不错。年轻有为,容貌也不输女子,论品性,当得起一句君子如玉,论身世,承兴侯世子,与燕安郡主也算门当户对。”宴逸有模有样分析起顾鸿起来。
“我知道。”
宴逸接下来的话,每一句都在往迟毓心上扎刀。
“你不希望谢鸢嫁给顾鸿”
“可是,没用。谢家的规矩…”宴逸虽然面上依旧是派云风轻,但语气却带着明晃晃的不善。
“我知道。”迟毓埋着头,声音闷闷的。
不用宴逸说。迟毓也知道。谢家有规矩:谢家男子不纳妾,女子不为妾。
谢家女子永不入宫。
谢家老祖与夫人伉俪情深,故定下了这么一条家规。谢家人自小耳濡目染,追求的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算是大虞世家中的一股清流。
况且,阿鸢那么好,怎么能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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