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果然好手段,连这都能拼得完好如初。"萧策原冷冽的目光在凌慕白和那重新拼合的茶杯之间来回扫视,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恶意的弧度。
凌慕白此时双手布满伤口,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在地上晕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他的眼神空洞而疲惫,仿佛早已耗尽了所有心力,却依然倔强地保持着沉默。破碎的瓷片割破皮肤时的剧痛似乎从未传达到他麻木的神经,唯有那双黯淡的眼睛,默默诉说着无声的坚韧。
凌慕白凝视着眼前宛如冰雕般冷峻的萧策原,胸口像是被重重捶打,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但他在心底暗暗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师兄为何会变成这样?这个问题如锋利的刀刃,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又划开一道新的伤口。即便肉体的剧痛一波波袭来,他仍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对策。
凌慕白心头一震,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掠过脑海:莫非……师兄失去了自主意识?他依稀记得师尊曾经提及过一种罕见的邪术,施术者能够操控人心,令被控者如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
凌慕白缓缓抬起沉重的眼帘,迎上师兄那双仿佛结了霜的眸子。那一抹冰冷,如寒刃般刺入心底,令他不由自主地揪心。若是真的如此,此刻师兄本体的意识想必正与入侵的意识展开一场惨烈的意志之战。师兄弟多年的情谊涌上心头,他多想问一句:师兄,你如今究竟有多痛?可这句关切的话,却只能在喉间打转,化作无言的担忧。
萧策原望着凌慕白,唇角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师弟也累了罢?我也累了。师弟如此懂事,定是明白师尊身体欠安,为师门着想......不如,让师兄替你分忧,把内丹献给师尊可好?"看似温和的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凌慕白心中一沉,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他看得出,师兄早已深陷控制之中,那份往日的温柔早已被扭曲。然而,真正让他心疼的,不是即将面临的生死危机,而是眼前这个被利用、被操控的师兄。若真将内丹取出,固然会丧命;但更令凌慕白不忍的是,一旦师兄清醒过来,得知自己做过的事,该是何等的痛苦与自责。这份折磨,远比肉体上的伤害更加难以承受。
"那师弟……就别怪师兄不客气了。"萧策原冷笑一声,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他握紧匕首,一步一步向凌慕白逼近,刃身反射着冷冽的光芒,似要将整个房间冻结。
凌慕白望着步步逼近的师兄,眼神虽空洞却透着一丝清明。他知道,绝不能让师兄得逞——若自己死在这里,师尊便永无获救之日;而被控制的师兄,也将继续在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生死攸关之际,凌慕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内丹不仅是自己的,更是拯救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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