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怎会是我?沧海桑田,几经轮回,你等到的人还是那个人吗?”
白衡不理解,为何有这么多人于情一字执拗如斯,生生等待,守候,可他们等到的人真是那人吗?真的值得吗?
景容:“一直都是你!白衡,我等的是每一世的你,不同的你,是此刻活生生站在我眼前的人。不是前世的影子,只是你。”
两人此刻身处僻静小巷,景容半蹲着身子,隐在阴影里,抬头仰望着白衡,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执拗倔强,眼尾已是泛了红。
白衡撇过头去,移开了目光。她不是无知幼儿,她知晓何为情爱,这样的深情她承受不住,也不敢。
白衡:“你且当我今日听戏昏了头,胡言乱语吧。”
白衡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捉住,扯进了怀里。
景容:“我知你不是!白衡,你什么都明白,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们都不要回避,好不好?”
话里已是带了哭腔,白衡心口涩然,终究是不忍心,回抱住他,想给他一些温暖。明明是天之骄子,一身傲骨,怎哭起来让人如此心疼,好似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景容:“我与折颜他们不同,我知你一直都在,你身上带着时间法则的气息,你有上一世的记忆。”
他不是不能骗她,只是不愿。
白衡轻拍着景容的肩膀,听着怀中人的低语。他不知道,那句话出口之时,她就已经后悔了,情难自禁,却也终归是害了他。
若不挑明,该有多好。他做他的琴师,她继续做京城白府家的小姐。
说来可笑,不过一个梦境,隔着一层水雾的相识,竟是让她念了两世,动了凡心。她苦苦相逼,只是因为她嫉妒那个人,却也是逼着自己认清现实。
白衡:“景容,你知晓又能如何?终归是不同的。”
有泪水落在她肩上,好似灼伤了皮肤,泛着疼。
景容:“白衡,你在怕什么?你为什么不敢同我试试?”
白衡:“我仍是幼童,如何同你相试?!”
白衡说的极快,她这人心软,又恰巧被他说中了心事,若不说的快些,只怕是要后悔。
景容:“那你别赶我走,日久年深,你总能知晓我的心意。”
景容同怀里的人,拉开些许距离,定定的盯着她,不容她躲闪。
白衡只觉得脸上燥热,想要躲开,却被那人牢牢制住,脸上愈发羞红。她不是没被人表白过,也不是没有同旁的男子这般亲近过,只是这人不同,从她心动那一刻起这场博弈她便已失了一半胜算。
白衡被逼得急了,脱口而出。
白衡:“那……那就三年为期!”
景容皱了皱眉头,似是在思虑是否可行,须臾过后,摇头说道。
景容:“不可。”
白衡:“为何?”
她这已是退了一步,他还想如何?
景容:“时间太短,那时你还是个幼崽,就算你与我有情,白止也不会放你嫁我。”
只怕这多年的兄弟情分也要就此了断,亲自拿着扫把轰他出门不说,日后青丘怕是想进都难了。
白衡:“谁说我要嫁你了!”
白衡羞恼,推了景容一把,这人怎油嘴滑舌的,方才在春满楼分明还不是如此。
景容:“是吗?方才阿衡可还同人说了,倾慕于我,要带我回去做你的童养夫,怎转眼间便不作数了?”
白衡:“我……我胡诌的你也信!”
白衡此时方知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早知这人狡诈如斯,就不该如此逗弄他。
景容:“不信也得信。”
景容:更何况,青丘的小帝姬,是个言出必行的性子,怎么也得为我做做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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