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洞只剩下我与四哥,和看门的迷谷,瞧着甚是冷清。四哥是个颇要面子的,阿爹并几个哥哥在家时,他便最稳妥听话,可骨子里却是个极其爱玩儿的。
当下便斜倚着狐狸洞前的那棵桃花树,叼着个狗尾巴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便下了结论。
白真:“日后你尽管跟着我,但凡我有的也绝不会少了你的。”
那时白浅听着这话,姑且翻译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大抵就是你以后归我罩着了。
往后几万年,祸事惹了不少,也养成了一副贪玩懒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可唯独和四哥一样,怕极了喝药。
白浅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药碗,恨恨咬牙,心一横眼一闭,一饮而尽。药刚划过喉咙,便已是速度极快的塞了块糖进嘴里。
也是这会儿才觉出不对来,这药不苦呀,反而还带点儿清甜。
小白浅:“师兄,今日的药是换了吗?”
白浅这会儿倒是不愁眉苦脸了,满门心思都扑在了糕点上。
长衫点头,将空置的药碗收拾好,又给白浅沏了杯茶水。
长衫:“师父今日去过药房,说今早给你送的那药不对,便改了药方。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可是太苦了?莫不是我熬的太久了?”
小白浅:“没有没有,一点也不苦!”
她是真没有说谎,这药已经甜到心里去了。
见小师妹吃的开心,长衫的视线却被那一地纸团吸引了注意力。踱步到书案前看着小师妹的墨宝,长衫狠狠哆嗦了一下,就这鬼画符一般的字,也不知要被罚抄多少遍冲虚真经。
又同师父的墨宝一相对比,更觉不堪入目。
他又瞄了眼小师妹的,复又叹了口气,想起自己以往写得尚比师妹要好些,都被罚了一百遍冲虚真经,也不知……想着将那张纸从桌案上拿起揉成一团,同着这一屋子纸团收拾起来。
待白浅吃饱喝足,惊讶的发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屋子已是被二师兄打扫干净了。喜上心头,笑嘻嘻的凑过去,同人撒娇。
小白浅:谢谢师兄,二师兄最好了。
长衫却是难得的没有搭话,怜爱的摸了摸她头,提着空荡荡的食盒离开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二师兄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趴在桌案上消食,一边想着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好像在哪里瞧见过。
在看见被月光笼罩的那棵桃花树,透着窗棂打进来的影子时。她恍然大悟,那眼神——与她和四哥在洞庭湖捡到奄奄一息的少辛时,足足六成相似。
四哥管这儿叫做什么来着?她撑着脑袋想的认真,却是不大一会便困了起来。啪叽一声磕在了桌子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白浅瞬时清醒,她碰了碰额头,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遂也不再纠结长衫是什么神情,什么意思,她左右不是少辛,这些问题好似也没啥用处才是。
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去收拾明日要用的课本和那张她自己都不大识得的习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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