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却是无暇顾及,一心一意都扑在了自己身下的那张纸上,原本是想着破罐子破摔,交上去交差的。
可如今即是用不着了,倒也不必丢那些个脸,毕竟自己那一手字委实是见不得人的。
平心而论,四哥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就好比如现在是万万不能坐以待毙的。心中兀自盘算着,不若将那字毁尸灭迹来的安心。
她将那纸张压在手下,又快又稳的扯出,团吧团吧便从一侧手下扔了出去。眼见着便要同那些纸团子混在一起了,却又在眼皮子底下反朝着她这边飞了过来,她心下一惊,便跳起来想要抓住。
只是显然忘了自己如今年岁尚小,还不足那人膝头高,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
墨渊将那纸团展开,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知小狐狸写成了何等模样,为了不让他瞧,一身白衣此时却是没一处干净的。
应是墨水未干,便被白浅一顿揉搓的缘故,纸团展开时随处都是可见的墨渍,许多字都泅了墨,瞧不真切。写了这般多遍,字只差不好,也是难为她了。
白浅眼巴巴的望着,心里暗自悔恨,早知如此就该写的好看一些才是。这副字若是被十几年后的师父看见,怕是得气出病来。想着,又忍不住偷偷瞧了瞧师父的脸色,唔,师父年轻时这耐性倒是极好的。
墨渊:“明日晚课散学后,来我房中习字。”
墨渊直到看到这副字,才恍然觉得不能拿教叠风他们几个师兄弟的那一套来教白浅。
就小丫头这一手字,便已是输了。
小白浅:“啊?!”
白浅后知后觉墨渊说了什么,一双大眼里满是迷茫,瞧着倒是灵动,
墨渊:“往后每日申时,到我房中练字。”
墨渊捏诀给小狐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顺带着将脸上的墨水也一并清洗干净。在她身侧坐下,收拾书案。
白浅心里五味杂陈,料想如今她虽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师父身边,可她也尚且记得师父平日教学是何等严厉。她这人又忘性极大,情况又极其特殊,习字怕是会露馅儿的吧。
思虑再三,白浅打算拒绝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小白浅:“师父授课已很是辛苦,就不……”
白浅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自己已是被墨渊圈在了怀里,生生顿住了话头。已是焕然一新的书案上,不知何时铺好了宣纸,墨渊将笔放入她手中,便握着她手开始运笔写字。
察觉到小丫头跑神,轻叹一声。
墨渊:专心。
因着墨渊低头,热气喷在她脖颈间,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闪躲。那声叹息并着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穿透耳膜,让白浅忍不住红了脸。师父的声音一向是好听的,沉稳的让人舒心,却也低沉磁性不经意间撩拨人心。
若她如今是个孩童倒也不会如此,但偏偏这具身体里装的是十四万岁的白浅,心中爱慕着墨渊的白浅。
师父身上的味道也很是好闻,清冽温和,说不出来像什么,只是闻着便觉得安心。她的目光落在宣纸上,被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手吸引了注意。
师父不但一张脸生的俊美,那手也是极好看的,白皙且骨节分明,若不是手掌间有常年握剑留下的厚茧,倒真不像是个英勇善战的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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