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起初端坐在位上,听得极为认真,毕竟是听课的绝佳位置,怎么着也得给师兄们做个榜样才是。虽然日后,这些东西可能都不重要了。
不过一刻,便已是撑不住,改成了双手托腮,看着竹简上的字,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在墨渊讲道。
墨渊:“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万物无全用。故天职生覆,地职形载,圣职教化,物职所宜。然则天有所短,地有所长,圣有所否,物有所通。何则?生覆……”
时,不在抵抗,会周公去了。
她向来贪睡,又是个雷打不动的,是以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耳边还能听见一个声音,悠远悠近的说着什么,倒是好听极了。
正睡得惬意,突然桌面被敲响,发出的声音传入白浅耳中。她蹙起眉头悠悠转醒,瞪着一双桃花眼望向那人,却是猛的一惊。睡得迷糊的脑袋总归是反应了过来,她竟然又在晚课上睡了过去,她抬头悄悄瞧了墨渊一眼,觉着不妙,迅速起身低头小声道。
小白浅:“师父……”
墨渊:“白浅,为师方才讲到哪儿了?”
小白浅:“讲到……故有生者……有,有生生者……”
狐狸耳朵向来敏锐,可这会儿师兄们的提醒,她却是一个也听不见了。前世也算抄过不少冲虚真经,可真真切切记得的也不过只有这么两句
墨渊:“白浅将冲虚真经抄上一遍,送到我房中,散学……”
小白浅:“啊?”
小狐狸诧异抬头,灵动的大眼睛里尚有几分迷茫,很是可爱。
看墨渊踱步回了主位,白浅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小狐狸爪子,哀叹一声。以她如今的身形和速度,还有那狗爬的字,抄完一本冲虚真经,爪子真的会废吧。
十几万年后的白浅,写得了一手好字,同墨渊的真迹放在一起几乎分不出真假。可如今的她还是只狐狸幼崽,写的又慢又难看才对啊。
她瞅了眼自己方才抄下的经书,重重叹了口气,揉成一团,扔在角落里。这已经是第十张了,怎么看都有点师父的影子,明明当时临摹师父的字迹时,自己学了好些年才有了些形似。如今想要写的不堪入目些,反而难了。
墨渊在房中静坐,等了许久都未瞧见小狐狸过来。叹了口气,遂起身踏出房门,准备去瞧瞧看。
站在窗下时,便见小狐狸趴在案前比照着经书,一字一句写的认真。不由有些错愕,她这般年纪应是最贪玩的时候,本以为是小狐狸贪玩忘了时辰,不曾想却是还未写完。
让她将冲虚真经抄上一遍,是不是有些过了?何况她如今还病着,若是累了,明日怕是会复发吧?
正欲敲门,却发觉门压根没关,昨日才受了风寒,今日便却全然忘了。
他捡起掉落在脚边的纸团,展开一看,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头疼。小狐狸的字委实看不得,分崩离析,整整一页纸他勉强认得的不过几个。
墨渊:“不必再抄了,今日早些歇息吧。”
墨渊踱步进屋,在小狐狸身侧站定,入目一片狼藉。
白浅写的认真,听见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惊,第一反应便是将自己写的字给遮住。
然后猛的抬头望向墨渊,原本白净的脸沾染上了不少墨水,此时瞧着更像是一只小花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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