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寒月仔细看过墙上那副画了的话,定然会发现这男子同那画中一人有九成像。
寒月正看戏看的欢快,想看哪儿就看哪儿,跳着跳着,她竟然看见了白浅!
嗯,她这是赶上直播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发觉出不对劲儿来,原来白浅同自己一样,也只是魂魄状态。
她不由有些好奇,白浅向青瑶求了什么。
白浅什么也做不了,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只能四处飘荡,看着青丘本应挂满丧幡,此时却是一片红色,原本的拽布披麻都已换成了华服,原本的素车白马,是八抬大轿。
她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只能强行附身,虽然不能醒过来,可好在魂体是保在了身体里。
她看见凤九和阿娘为她和寒月换上了新嫁衣,为她们梳好妆发,等着自己的良人。
她能看见她们眼中的泪水,不舍和难过,甚至能感受到那些泪滴在脸上带来的冰凉,这一切的一切,都给她一种自己还活着的假象。
她想抱抱她们,帮她们擦掉眼泪,告诉她们自己过得很好,可她什么也做不到。
青丘来的宾客亦是不少,大抵都是来看戏的,毕竟这已算的上四海八荒里从未出过的事儿。
当然,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古板的神仙一直都有,纵使不满,却也聪明的不乱说话。
这场婚事办的极其浩大,是天君都不曾有过的排面,十里红妆,两庄喜事,四海八荒的人几乎都来了。
她听凤九和阿娘说,外面很热闹,师父带着大师兄们来接亲,被四哥他们拦在青丘狐狸洞外。
四海八荒人人敬重,不敢冒犯的上神,此时正为了自己的新嫁娘同一群人闹在一处,这一刻他不再是古掌乐司战的尊神,只是一个为了自己心爱姑娘而来的普通人。
好似所有人都忘了,这是一场冥婚,好似她真的要嫁给自己肖想多年的人。
白浅和寒月被他们的夫君,抱上了花轿,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昆仑虚。
向来肃穆庄严的昆仑虚,此时终于带上了些烟火气,弟子们也早已换下了平日里素白的弟子服,穿上华服,迎接他们的师娘,昆仑虚的女主人。
这场婚事出乎意料的顺利,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平日里严于律己的昆仑虚弟子此时却已是喝的晕乎乎的,就这样还不忘替他们师父挡酒。
至于那位君泽上神,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却也没人敢去搭讪,只是带着敬畏的同他敬酒。
连说话,都要斟酌几分,能与这些上神交好的人又岂会是普通人,又是如何能得罪的起的。
众仙见闹的差不多了,也就识趣儿的不往两位新郎官面前凑了,各玩各的去了。
白浅躺在床榻之上,紧张的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明明知道已是再无可能,而那心脏的跳动亦是错觉,却还是忍不住的心动高兴。
她听见门开了的声音,她能感受到有一双手将自己扶坐了起来,揭开了她的红盖头,她听见她的神明在轻声呢喃。
墨渊:“十七,你终于成了我的妻。”
她想抱抱他,告诉他。
白浅:这七万年的痴念,终于圆满。
有一句话,还未宣之于口,却也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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