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下视茫茫,一派滔天白浪,上空压着沉沉的黑云,高塔似的一座东皇钟矗在若水之滨,摇晃间带得一方土地轰隆鼓动。
本应守着东皇钟的素锦不见踪影,估计见着这阵仗心中害怕,找个地方躲了。
从半空的云层中见得,若水之野土地神的半颗脑袋 和抱着凤九的东华帝君以及那个素来喜欢八卦的司命星君。除去五百年前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土地神,其他人也能勉强算是个熟人了。
白浅飞身而下,寒月甚担忧地望着躁动的东皇钟,转头一瞟,见着下面的几人,也就犹疑了一会儿,便随着白浅飞下云层。
土地神眼神倒是甚好,瞧见来人,赶紧拜上来惶恐道。
土地神:姑姑仙驾,若水神君已去天上搬救兵了,令小仙在此候着。此次擎苍的这股怒气尤其不同,若水下的神君府都震了几震,小仙的土地庙也……
他自絮絮说着,忽觉身旁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来,他抬眼望去瞧了一眼,这位仙上倒是生的面生。他好似从未见过,许是近日里新飞升得道的,只是瞧着与姑姑到甚是相熟,他恭谨行礼。
土地神:见过仙上。
正说着,忽地钟身闪过巨大白光,白光中隐隐现出一个人影来。
白浅暗叹不好,转头望向寒月,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飞上云头。
白浅手持玉清昆仑扇,迎风而上,直逼东皇钟带出的那片银光。不过七万年,她又站在了若水之畔,面对着擎苍,只是这一次她并非孤身一人。
若真要说起来,她此生孽缘,种种因果,都少不得擎苍的推波助澜。
今日,便将那些前尘往事一一斩断罢。
白浅:擎苍,昆仑虚司音神君,今日前来索你的命了。
她没有用青丘女君的身份,而是用了昆仑虚墨渊坐下十七弟子司音的身份,就如七万年前一般。
擎苍:怎么,你们昆仑虚是没人了吗?又是你这个女娃娃来,墨渊了?莫不是不敢?
擎苍一如既往的狂妄,望着白浅的眼中尽是不屑。
白浅这人向来容不得旁人说她师父半分不好,更何况是擎苍的挑衅。本就沉肃的脸,此时却是无端多了几分冷意,拿着扇子便杀了过去。
白浅:擎苍,对付你,还犯不着我师父亲自出手。七万年的那笔账,咱们两也该要好好算算了。
东皇钟钟身四周的银光已渐渐散去,白浅同擎苍斗法带出的电闪雷鸣直达上天。寒月手中长剑翻飞,翩若惊鸿,矫若惊龙,辅以白浅攻击。两人一攻一守,恰好能够弥补两人的缺点,搭配得天衣无缝。
白浅是从未见过寒月用剑的,也就那日叠风来青丘时,同她说起过。她自不会觉得叠风说的话,过于夸大,只是直到今日,才发觉是她小瞧了寒月。
只见手中长剑剑翻飞缭绕的剑花,迅猛却又不失轻柔,其中光华着实令人眼花缭乱,一动一静之间带出的冰寒之气,直逼而来。
纵使是她们两人以二敌一,此时白浅已是勉力支撑,更何况不过是上仙品阶的寒月。许是之前,擎苍被离镜伤了元气,尚未恢复,此番对打下来,亦是受了重伤。
擎苍用手指楷掉嘴角的血迹,望着被击倒在云层上的白浅和另一侧云层上用长剑支撑试图站起来的寒月,笑了,眼中竟是得意和狂妄。
七万年前,尚且是白浅一人与他对战,可七万年后的四海八荒竟有人与他无私仇,明知是死路一条,还甘愿前来,着实是一件趣事儿。
擎苍:你叫什么名字?
他没去看白浅,转头望向另一侧已然起身的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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