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狐狸洞里,白浅正盘腿打坐,却猛然睁开了眼睛,什么也顾不上的往外跑去,与寒月撞了个正着。
寒月见她脸色不对,也收起了笑,一脸肃容。
寒月:可是东皇钟出了事儿?
白浅点头,按理说应当还有几日才是,不知怎得却突然感知到五百年前加诸在东皇钟上封印擎苍的那几成仙力,有大波动。
她不敢马虎,这才匆匆忙忙的跑来找寒月,想让她陪着自己去看看。
寒月暗叹一声,昨日里她才问过白浅,显然是因为离镜,才使擎苍此番破处东皇钟的时间提前了。
寒月:白浅,离镜不欠你了,甚至说早就不欠你了。
寒月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白浅弄不明白,不是再说擎苍吗?怎么又扯到离镜了?难不成这其中还有着什么关联?
白浅:你的意思是……
寒月快步向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回道。
寒月:离镜应当是利用擎苍种下的血蛊,以血为祭,想要灭了擎苍,却被反杀了。
白浅愣住,这么些年来,她一向知道自己从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神仙,所以她一直记着素素的恨,尽管那人并不完全是她。
刚想起一切的时候,她也会做梦,梦里是素素,她总是用那双绝望的眼睛望着她,幽幽的凝视着她,每一次醒来,都浑身发冷。她见不惯素锦,不是因为夜华争风吃醋,而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是她的,她与夜华荒唐一场,只是觉得自己愧对了夜华,可如今想来那哪里是爱。她不悔孤身一人封印擎苍,甚至不悔化身为素素事的一切,她却为那一碗忘情水悔了。
若是不喝,亦不会有这般多的糟心事才是。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让她丢了脸面又害她惹了夜华这门婚事的少辛喜欢不起来,许了她一个要求,便要断了此生关系。对负了自己又不肯借玉魂的离镜,自然也不会原谅,更不会说有什么好脸色了,哪怕离镜跳河自尽,她也只是冷眼旁观。
时至今日才发觉,她或许从未怨过离镜。年少时的一段旧事,她其实付出的极少,至少远比离镜要少了许多。这个人情终究是欠下了,只是此生此世都还不了这份恩情了。
白浅强迫自己清醒,不在执着于往事,着迷谷赶紧去十里桃林给折颜传个话,让他来帮忙。
五百年前擎苍头一回破出东皇钟时,她勉强能拦住他将他重锁回钟里。但一场架打得东皇钟破损不少,她不得已只得耗五成修为将它补好。
如今身上还剩的这些修为,纵使加上寒月,笼统一算,蛮攻也罢,智取也罢,倘若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便该晓得无论如何也战不过他。
然擎苍不是个善主,被关了这么些年,又被亲生儿子所叛,保不准破钟而出后狂性大发,要重启这八荒神器之首灭噬诸天,将八荒四海并三千大千世界一应烧成惨白灰烬。
想到此处,方才愣神中仍扰着她的风月烦恼事再不算什么烦恼事。
白浅捞了昆仑扇,闪身纵上云头,追上寒月,两人一同急急朝若水奔去。
寒月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便是胜在很有自知之名,又懂得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故也不打算和白浅同擎苍硬拼,决定在折颜赶来之前,先勉力撑一撑,万不能由着擎苍将东皇钟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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