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镜一惊,掩在衣袖下的手猛然捏紧,白浅此番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寻了离怨上万年未果,如今知晓了,又怎会善罢甘休?
只是他都瞒了七万年了,就连胭脂不知道,白浅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今日来问,可能也只是怀疑。
他不动声色。
离镜:不知上神此话怎讲?我若是知晓他的下落,且不说胭脂,你觉得我会留他性命吗?
离镜:当年我父君与墨渊上神一战落败,翼界归降天族,离怨觊觎翼君一位已久。后来,我成了翼君,以他的脾性怎会甘心,我将他藏起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也是当年离怨不知所踪后,她寻遍四海八荒,唯独没有来过翼界的原因。他知晓离怨的野心,也清楚离镜不会给自己平白无故留个危机。
但是,就在昨日,她突然意识到,离怨或许没有死,他只是被人囚禁,失去了自由,也没有了在这六界为非作歹的本事。
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人,怎么能够成为威胁?
白浅:那如果离怨没有死,怎会这么多年都渺无音讯?而翼君却一点儿也不着急了?
白浅顿了顿,云淡风轻的继续说道,
白浅:翼君,又何必同我打哑谜呢?我若是不知道些什么,今日也不会找到翼界来,不是?
白浅的表现太过淡定,不见端倪,离镜不得不怀疑,自己哪里出了纰漏。
事到如今,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继续瞒下去也于事无补。
离镜:跟我来。
离镜起身离开,只带了几个忠心的下属。
白浅跟在他身后,留意着四周,沿路昏暗,树影婆娑,看着诡异至极。且暗处明处都藏着侍卫,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必然会引起一场恶战。
看来,离镜对于离怨的戒心,远比她想的还要深还要重。只是,花费这般多的人看守防备,为何不斩草除根?若寒月说的是真的,离镜是知晓内情,还是一无所知?
走了不大一会儿,面前便出现一座牢狱,门前守着的人皆以黑纱覆面,看不清容颜。见到离镜,两人也只是恭敬行礼,并不开口。
黑色的衣袖随着动作卷上去一点,露出手腕来,白浅匆匆一瞥,却发现他们手上刺着文青。等她在想细看时,两人已然站直,手腕也被衣服遮挡。
离镜因为白浅找离怨的事儿,一直留意着,见白浅走神,关怀的问道,“怎么走神了?可是身体不适?”
白浅回过神,听见离镜的话,心里也大抵明白是在套她的话。
面上却不显山漏水。
白浅:这是地牢,我以为以你对离怨的防备,不会将人关在此处才对。
离怨没有搭话,一般的地牢如何能够困住离怨?他为了自己能够高枕无忧,寻了良久,才决定将人关在地牢。
地牢深处与寒潭相近,寒气逼人,与离怨本原相克,又以玄冰困之,再施以咒法,这才有了这么多年的安定。
翼界的地牢关押了不少人,大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受到了不少的酷刑。整个牢营里都散发着潮湿与血腥味儿,恶心难闻至极。
越往里走,关押的人也越少,要到尽头时,已经没有什么人际了。白浅不得不怀疑,这翼界的牢狱藏着些什么秘密,能让离镜放心的将人关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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