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娅都能毫不避讳地告诉你们她记忆恢复的事,艾利修斯甚至都不打算在我们面前隐瞒什么,怎么就不能说了。”流浪者轻描淡写道。“一口一个「第几场的第几幕」……哈,还真是世界皆舞台呢。虽然不敢肯定她们的真实目的,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们在为了某些目的,演绎导演着什么,并因此以身为棋。”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派蒙听得似懂非懂,求助似的看向其余两人。
“我其实也听不懂。”卢伊娜摇了摇头。“现在的信息差实在是太大了,流哥还跟我说什么,希尔会让清纪知道真相,但绝不是现在。直觉告诉我,如果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我们应该就能推断出西娅丽达的想法……”
卢伊娜还想多说点什么,却发现荧和流浪者的注意力被远处的一抹身影所吸引。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珀西瓦尔。在较近的距离下细看,他似乎又没有珀西瓦尔那般凛冽的冰冷,反倒拥有一丝忧郁的迷惘。眼前的「珀西瓦尔」比起科学家,他似乎更像是一位诗人。
“我先追上去看看,你们的立场既然是炽夜军和国会的中立,最好不要过多的干涉这件事。”荧迅速做出判断,起身飞跃,直接追了上去。“能麻烦你们先转告一下魈他们吗?就说我亲眼目睹了我们前不久才探讨过的诡异一幕。”
——阿奇柏德和薇兰妮尔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有关于复制人的事情。
“欸?好、好的……”卢伊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点了点头。旋即,她一拍脸颊,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做出最合理的判断。“我们快去告诉珀西瓦尔先生!”
“啊,关于转告的话,其实我现在就可以派出分身去哦。”冷不防的,托拜厄斯毫无情感波澜的声音从距离二人如此之近的地方传来。从声音来判断,这距离简直近得诡异,就仿佛他现在就在二人的耳畔处说话一样。
卢伊娜倏然回过头来,却见唯有漆黑的影子不断涌动,直至操控影子的本尊托拜厄斯微笑着背手回到国会的台阶上。不知是不是出于错觉,托拜厄斯身上的漆黑愈深,仿佛即将压抑出纯黑的星空来。只见他微微偏首,凑到身旁之人的耳畔,道:“如你所见,事情就是这样呢。怎么样,要不要尝试去告诉其余人呢?”
站在托拜厄斯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山院清纪。看到这里,流浪者都不禁瞳孔微缩。还是大意了,国会的氛围能很好的掩盖本就在这里工作的人的气息,再加上所有人几乎都下意识的认定七美德执政官效忠于艾利修斯,托拜厄斯此番的行为才会叫人出乎预料。
他就是个纯粹的疯子。没有善恶,混沌而中立,用活泼来掩饰自己那颗空无一物的漠然非人之心。
想要背叛艾利修斯?想要复仇?在神明明眼的麾下,他想做什么?
像是看穿了流浪者的惊疑猜忌,托拜厄斯从那依旧不安分涌动的不祥黑影中抽出手来,用着近乎诡异的微笑,朝他做出噤声的手势。“我会去告诉托拜厄斯先生的,还请你们放心哦。”
言罢,他迪翁修斯的舞步翩跹,黑影弥漫,消失在洁白的国会之下,上方便是贞典大教堂的倒影。尽管花山院清纪很好的在维持自己的平静,但他尚在颤抖的手臂还是说明了他听到些许谈话的事实。
卢伊娜认识那舞。在古须弥,三神同治的时期,迪翁修斯「酒神」崇拜的祭典中常伴有狂欢的舞蹈和音乐。这些狂欢舞蹈有时会被视为过度放纵和不祥,尤其是在瞾言贞典教刚刚建立的初期。此刻他在身为须弥神明眷属的她面前跳起这意味明显的舞蹈……卢伊娜有点不敢细想其中缘由。
末了,花山院清纪终于缓缓开口:“希尔薇娅……「白衣主教会让我知道真相,但绝不是现在」,是什么意思?”
荧一路急驰着追上了眼中捕捉到的金色身影。在一处人流较少的森林小道内,荧轻盈坠地,神情凛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珀西瓦尔」,道:“我是加入炽夜军的的旅行者,荧,阿奇柏德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吗?如果是,你是珀西瓦尔的复制品吗?”
原神:沉光渡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