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碎裂的声音尖利地就像那天晚上伊莎听到的野狼的嚎叫,是胜利者的嚣张气焰,可明明野狼的天敌就在它身后持枪,为什么它要来对着我嚎叫而不去面对那强大的敌人呢。
是弱小者的挣扎,是将死之人令人作呕的姿态,马上就会死了,或者已经选择了惶惶度日,他们不向往明天,不会向往阳光,也不会向往希望,只是恶臭的躯壳。伊莎感觉血液渐渐凝固在额头。
她攥着两枚已经被捂热的金币,对父亲口中无所不能的神祈祷。
神啊,请你看看我吧,我想活下去,我想活下去。
他们不向往,可是我爱着明天,我爱着发光的星火,我爱着希望。神啊,求求你,无论多少分贝请多少听见我的声音。
我要活下去。我要被人肯定。我要——杀了他。
地脉的回忆过后,便是一段极端的沉寂。因为这一切过于不适合让派蒙这个小孩子看到,荧早已捂住了她的双耳,并命她闭上双眼。因害怕而瑟瑟发抖的派蒙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相反,阿莉汀却是意外的平静。
回忆还在继续。兴许是因为早些时候众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竞选成功的缘故,这一次,地脉的影像中只有身披印有茶花标记的披肩的十几岁少女面无表情地将一叠卷宗尘封进档案室的最深处:
【案件记录:@#¥@%年,清晨,克洛伊德尔先生在郊外的家中遇害,死状较为惨烈,双腿自膝盖处呈九十度向后断裂,太阳穴处有野狼牌啤酒瓶的碎片插入,碎片长度十厘米。
观测现场为元素力所为。而克洛伊德尔夫人在他之前的两个小时内死去,死因为后脑遭到钝器重击,失血过多而亡,非元素力所致。根据克洛伊德尔先生的前科,判定为家庭暴力致死。
另,克洛伊德尔家的独女伊莎·克洛伊德尔不知所踪,生死未卜。因为根据目击者作证她并未觉醒元素力且受到长达九个月的家暴对待,暂不予惩罚。寻找到伊莎·克洛伊德尔之日将再次公开宣判。
机密等级:AAA】
“连我都开始好奇,贝利亚尔要怎么展示我九岁之后、十七岁之前的人生了。”相比旁观者,当事人阿莉汀则轻描淡写多了。“尤佳·荷尔——在她的父亲对我的人生做出如此之大的变动后,我不过是借她父亲能被证实徇私舞弊的证据,以上司之名将他革职。这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不是么。”
地脉的跳转,原本因身处不同记忆空间的人终于在此刻方得显现。很显然,原本待在此处的卢伊娜完完整整地看完了上一段回忆,此刻正泪眼婆娑的坐在原地,看到阿莉汀本人的到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个飞扑:“呜呜呜呜……小阿莉汀!呜呜呜呜……荧!你也来安慰安慰她!”
回过劲来的派蒙晃了晃脑袋,倒是很快飞到阿莉汀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脑袋。“阿莉汀!能走到今天这步,你超级了不起的!”
“我说你们几个……”阿莉汀满头黑线地看着她们,欲言又止,旋即才看向同样站在一旁的流浪者和卡维。“你们不劝劝她们吗?”
“卡维自己就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流浪者无奈扶额。眼看画面流转,他微微觑眸,道:“还是先做好应对的准备吧,下一段回忆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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