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雪又一次洋洋洒洒落满了整个上海,院子里堆满了雪,谢槐序正挥着大扫帚一下一下认真清扫着。
院子一到冬天就几乎晒不到太阳,积雪便总是化不干净,在地上变成滩成水后第二天就会立刻结冰,一不小心就会踩滑脚摔一跤。他自认为身子骨硬邦,不在乎这些,可是上次温堇年在他旁边差点摔倒,幸好被他一把扶住之后,他便开始及时打扫起来了。
“槐序”
他听见屋里的人在叫他的名字。
把扫帚靠在墙边之后,他推门进去。温堇年坐在床边,靠着炭盆,穿着单薄的衣衫翻看着台本。头发遮住了眼睛,乖顺的趴在头上。
“在做什么?”
他注意到谢槐序进来之后,翻了一页纸缓缓开口。
“院子里又积雪了,我给打扫一下。”
“前些日子教你练嗓子,没见你练过几次,如此怠慢可不行,何时能学的好。”
谢槐序自认有点委屈,走近温堇年,也在他床边坐下,双手扶着床向他倾斜了一点身子。
“徒儿自是没有怠慢的,本打算扫完地就继续练嗓,您瞧瞧,抓到我没有用功便来数落我,那积雪堆在地上不扫,明日再给您摔一跤,摔坏了,那要谁去台上唱戏了。”
谢槐序委委屈屈地嘟囔着,他知道只要这样的腔调,温堇年就会心软一点,不再严肃的训他。
温堇年刚想说他懒惰成性不思进取,猛地转头,预备了一肚子的话就被噎回了肚子里。
谢槐序几乎把脸都凑到他耳朵上了,这么一转头,两个人面对面,近的连温热的呼吸都交错起来。谢槐序盯着那双含情眼,神色黯淡了一下,留恋的向下看着温堇年透着红的唇,喉结滚动。床前的油灯晃动着散发出微弱的光,将他俩的影子投射到床里的墙壁上,角度刚刚好,像是一次深情绵长的吻。
温堇年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那对藏不住害羞的耳朵更是红的滴血,热得发烫。他把头慌乱的转过去,嗓音都不自然的暗哑了几分。
“没有规矩。”
谢槐序挑了一下眉,听话地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待在他旁边。
“今晚我有表演,你跟着一起吧。”
温堇年定了定神,目光又落回了台本上,缓缓开口道。
站着的人本来眼神飘忽走神去了窗户外沾了雪的红梅上,听见这话不受控制的笑起来,灿烂的像个太阳。如果现在他处在院子中的话,雪花估计都要被他感染地化成水迹了。
清扫完院中的雪,谢槐序自顾自练起了嗓。虽然是个贪玩的性子,却很听温堇年的话,乖乖的把他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落日渐渐染红了天边的几朵云,房子外面已经逐渐的灯火通明起来,温堇年收拾好表演道具,推开房门递给了谢槐序。
两个人在大街上撑着伞走着,与匆匆来往的行人融为一体。温堇年直着身子,握着伞,把伞撑的有些高,可能是学了戏的肌肉记忆,他这样子在雪中撑伞,与雪景一起,变成了一幅人人都想驻足欣赏一眼的画。但谢槐序不喜欢。这样子遮不住多少雪,他只看见身边的人耳朵都冻得发红。
艰难地把抱着一堆表演道具的左手腾了出来,他伸过去把温堇年的伞往下压了压。
酒楼人声鼎沸,酒气菜香把氛围渲染得热烈。两个人绕过人群来到后台,进了那间堆满杂物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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