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子鸢在半梦半醒之间,仿佛游离于生死两界,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迷迷糊糊中仍不忘呼唤着表弟的小名:“令儿,表姐真的好痛……”这简单的几个字,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即墨令的心。
即墨令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将表姐扶至侧院,那里成了他们与死神搏斗的战场。他焦急地等待着产婆的到来,每一秒都如同漫长的岁月。终于,产婆蹒跚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如同荒漠中的一抹绿洲,带来了一丝希望。
然而,希望很快又被更深的绝望所吞噬。谈子鸢的腹部开始传来剧烈的疼痛,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次次冲击着她脆弱的身体。她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那呼喊声撕裂夜空,直击人心最柔软的部分。即墨令心疼万分,紧紧握住表姐的手,那双手冰冷而颤抖,但他用尽全力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就在这紧要关头,府医也急匆匆地赶到了现场。他迅速为谈子鸢把脉,然而,把完脉后,他的脸色却骤然变得惊恐万分,如同见到了最可怕的噩梦。“老爷,大事不妙啊!侧夫人不仅中了剧毒,而且此刻又早产,这简直是雪上加霜,恐怕会难产,导致一尸四命啊!”府医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锤子,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如果两炷香之内孩子还不能顺利出生,那么他们将不得不采取推腹助产这种极其危险的办法。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即墨令几乎崩溃。他望着表姐痛苦扭曲的脸庞,心如刀绞。
谈子鸢的痛苦呼喊声此起彼伏,她疼得脸色惨白如纸,仿佛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突然之间,噗呲一声,一口黑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
叱云琬看着地上那摊触目惊心的血迹,一脸愕然地望向大姐,声音颤抖地质问道:“大姐,你……你竟在指甲上暗藏毒物?”叱云柔则是一脸茫然,连连摇头,眼中满是困惑与无辜:“我没有啊,琬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叱云琬心中五味杂陈,她转头看向身旁忠心耿耿的梁嬷嬷,神色凝重地吩咐道:“梁嬷嬷,你速去侧院探明情况,务必详尽地回来向我禀报。”她深知大姐的品性,大姐既然说没投毒,那必然是没有的,这其中定有蹊跷。
而此刻,在即墨祺等人的侧母屋里,帘帐外,他们焦急地等待着,听着侧母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心中如同被万箭穿心般疼痛。即墨旖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猛地闯了进去,跪在父亲即墨令的面前,声泪俱下地哭诉道:“父亲,嫡母一直想把旖儿放在她身边,可侧母始终不肯,嫡母便时不时地找侧母的麻烦。没想到今日,她竟然叫来了嫡大姨母来教训侧母,那嫡大姨母还狠心地对侧母投毒,呜呜呜呜呜……”
听着庶女即墨旖的哭诉,即墨令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怒声吼道:“叱云柔,你竟敢毒害我侧夫人表姐!你好大的胆子!”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般在屋内炸响,让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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