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看守被人用迷香晕倒,问题相当严重,可见家贼是如何猖獗。
宫远徵在愤怒之余,突然感到一莫名其妙的恐慌。他朝地牢深处看去。六角亭内,宫尚角静静地站立着,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出神,既如忍辱负重,又像是遗世独立。在宫远徵的印象中,哥哥从来没有过这种神态。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沉默不语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
宫远徵:“哥哥,云为衫招认了吗?”
宫尚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甚至像没有听见,表情因复杂至极而变得简单平淡。
宫远徵:“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需要我去配药——”
宫远徵还未说完,地牢深处,突然,轰的一声——云为衫的牢房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宫尚角眉头一皱,立刻飞奔而去。
宫远徵:“哥!”
宫远徵正要追过去,宫尚角回头吩咐。
宫尚角:“快带侍卫来!快去!”
黎明时分,东方天色渐渐变白,一群人施展轻功,在草叶间飞速朝前方狂奔。陷入昏迷的云为衫由金繁背着,宫子羽和雪重子、雪公子断后。
众人身后,一个身影凌空而来。宫尚角身随影动,长袍翻飞,在天色微亮的晨曦中如同鹰隼展翅。
宫子羽和雪重子、雪公子各自使用拂雪三式中的一式,合力围攻宫尚角。三人配合默契,三式刀法同时施展,竟然将宫尚角困住了。
然而,金繁和花公子的前方,寒光突然爆射而至。花公子拔出金繁腰间佩刀,挡开暗器。
宫远徵从树梢落下,出手便是猛烈进攻。金繁拼命躲闪,堪堪避开暗器袭击,云为衫跌落下来,金繁情急间顾不上她,直接和花公子与宫远徵缠斗。
花公子扶起云为衫,往前逃走。
后山内,上官浅,月祈和花亦洛被宫容徵带去了前山角宫,月淮之则留下来照看雪重子和继续追查后山一案。
既然要演给她看,又怎么能让她错过?
宫容徵:“上官姑娘,角公子既然对你身份有疑,不如登门问问?”
花亦洛:“也好,这样对淮之也有个交代。”
三人步履匆匆地赶往角宫,还未及迈入宫门,便瞧见宫尚角瘫软无力地倒在台阶之上。
他面色惨白如纸,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向外翻涌,那刺眼的红在灰暗石阶映衬下,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宫容徵只觉脑袋“嗡”地一响,脸色瞬间煞白,眼眶也跟着泛起微红,不假思索地同身旁的花亦洛疾步向前,一左一右将宫尚角紧紧揽入怀中。
虽说知晓眼前一幕是假的,可宫容徵眼眶仍是不受控地酸胀起来,刹那间,泪水便盈满了双眸。
这宫子羽有必要真下死手吗?这臭小子真不是在公报私仇吗?
在过往数不清的漫漫日夜中,宫尚角于无声处担起诸多责任,默默付出一切。他不像宫远徵,情绪直白热烈,会吃醋、会任性地耍小脾气。宫尚角的爱隐匿在暗处,沉稳似渊,无声且深沉。
她早该看清楚的...
上官浅和月祈也愣了神,都说宫尚角在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有谁能将他伤成这样?
宫远徵:“姐,你可算回来了....”
远徵立在那儿,满身血污,平日里灵动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唯有瞧见宫容徵的刹那,才似寻到了主心骨,那一直强撑、吊着的一口气,终于能缓缓松下些许。
宫远徵拼尽余力,伸出一只手死死撑着墙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形摇摇欲坠,声线颤抖又虚弱,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话音刚落,双腿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直愣愣地倒在了冰冷的石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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