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笼罩峡谷,宫门仿佛恢复了平静,宫容徵开始盘算着山谷外的营生。
宫远徵虽然气虚有亏,可躺在床上还不忘记追凶一事。
宫忆角书房这边的,江湖上的事情层出不穷,信封一封封送进宫门,他天天处理这些头都要大了。
宫尚角依旧着重调查无名事件,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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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宫极静,雾姬夫人躺在床上,下人伺候她服下药后,便尽被遣散。雾姬夫人抚着自己的肩膀,后背的伤让她有些疼痛,疼痛又让她陷入回忆:
上元节当夜,雾姬夫人拿着狐皮进了宫子羽的房间。
见四下无人,雾姬夫人把狐皮放好后,坐在凳子上。她抽出腰间的软剑,抬起自己的手臂,用软剑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伤口。软剑割破衣袖和血肉,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雾姬夫人用手指沾着自己的血,在墙上一笔一画地写上几个血红大字。
待写到“弑者无名,大刃无锋”的“锋”字最后一笔时,她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动静。
暗处,一个蒙面黑衣人正在窗外观察着她。那人正是上官浅。
雾姬夫人察觉到人影,猛地回头。
茗雾姬:“谁在那里?”
上官浅原本想走,却见雾姬夫人轻功十分了得,一个纵身来到自己身后,提着领子将自己扯住,一个劲儿地往房间里带。
上官浅回身进攻,瞬间过了三招,雾姬夫人武功高强,上官浅很快落入下风,然后被雾姬夫人一把扯开面罩。
茗雾姬:“上官浅!”
两人停下动作,上官浅看着墙壁上未写完的血字,反道。
上官浅:“你果然是无名。”
雾姬夫人一笑,没有回答。
上官浅对雾姬夫人的行为早已猜透。
上官浅:“你是眼看宫尚角怀疑你,生怕他步步紧逼,于是自残身体,打算用苦肉计洗掉无名的嫌疑?”
茗雾姬:“你很聪明。”
上官浅:“我觉得蠢透了!”
上官浅微微蹙眉,好看的脸上充满不屑,语带嘲讽。
茗雾姬嘴角带着笑意,几分深不可测和可怕。
茗雾姬:“无锋后辈现在都这么狂妄吗?你来得正好,我正好缺一个替罪羔羊!”
上官立即明白了雾姬夫人的用意。
上官浅:“你太冒险了,若是你我同时暴露,就是两败俱伤。”
茗雾姬:“若是你我都暴露,你说他们是信我一个十几年来都循规蹈矩的夫人还是信你这个刚入宫门但形迹可疑的新娘?他们没有证据,能奈我何,你还是想想被怀疑之后如何自保吧。”
上官浅面色不改,不疾不徐道。
上官浅:“你又怎知我没有脱身之计?不过,无锋前辈的作风,我算是领教了,为了自保而牺牲同门,果真够狠。”
茗雾姬:“那只能怪无锋的后辈一代比一代无用!”
雾姬夫人说着,便挥手里的软剑攻向上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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