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不当家不知盐米贵,养儿方知父母恩。鬼方暚最近被一些突如其来的事弄得心力交瘁,对这句话也有了更深的感悟。
事情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你说那也太久远了?对于神族来说,十几年时光算什么呢?说来话长啊。
好好好,长话短说。话说鬼方氏老族长突然崩逝,他的嫡长子顺理成章继任族长,两王四世家等各个氏族派人观礼,出身辰荣氏的小炎灷也亲自为好友主持继任大典,没曾想差点就出了纰漏。
从那以后,这位面若好女,心狠手辣的新族长,以雷霆手段血洗了鬼方,一次性清除了族内心怀不轨的叛臣。
时间回到现在,这日,威严的族长大人正在书房处理族中事务,虽然鬼方家大业大,并不缺钱,但他仍然点油灯,饮粗茶,四季常服清一色都是鸦黑色,节俭到了自苦的程度。
然而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闯入,撞碎了族长大人从小用到大的书房的两扇窗子。然而正当侍从打算冲进院中准备擒拿贼人时,又全部被族长打发了回去。
来的这个人身上还挂着一个女郎,两个人看起来像从池塘里捞出来的一样,只不过染湿衣衫的不是水,是血。
鬼方暚曾在脑中无数次设想过与对方再次重逢的画面,也考虑过,若是他主动来寻自己,绝对不是因为血缘亲情,肯定是因为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困难。但是眼下这情形,也太惨烈了吧。
不过他当下也没二话,直接遣人去取族中至宝“回魂草”。随后领着防风邶离开书房,穿过花园后的角门,来到妹妹幼时所居的院落。
没错,即使已经贵为世家族长,鬼方暚依然住在年少时的院子,而且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重新踏足年少时走过无数次的小径。
唤来侍女准备温水,打算给防风邶和这个沾满血污的女郎清理一下。没想到更换衣衫时,俊美的大外甥脚像扎了根儿似的,都不晓得需要避嫌。鬼方暚压下心底异样,将人连拖带拽带走了。
“你们两个被人追杀了?还是防风小怪疯了,给自己新生女儿放血?”鬼方暚百思不得其解,防风邶除了面色疲惫,灵力过度消耗之外看起来没什么大事,那这些血就是防风意映的了。
防风氏小姐受重伤,不就近在防风氏治疗,反倒要送到鬼方?
“她……”
“还没死透,你灵力输的及时,也足够多,回魂草能吊住她的气。”鬼方暚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他结果,免得他心焦,这小子的脸白的像鬼一样。
“虽然死不了,但我也没说她能活,有一种状态,即使是活着,也只能一动不动,无知无觉地躺着,你想她变成这样吗?”
“告诉我真相。”
防风邶一直绷紧的背突然垮了下去, “不知道,等我找到她时,她已经流了很多血,她贴身侍女也已死去多时。”
“我检查她的伤势时只发现后颈和手腕两处外伤,后颈是外力击打导致,并不致命,手腕是割伤,很深,血都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防风邶取出匕首,递给鬼方暚,“极有可能是她自己刺下去的,她一向习惯用左手。”
鬼方暚拿起匕首放在灯下细细打量,摇了摇头,“这就是一把普通的精铁匕首,没有淬毒,也没有附加灵力或阵法。”他缓慢地陈述着推测,“她应该是想要自我了断。”
防风邶猛地抬眸,死死盯着鬼方暚。
“这种普通匕首,开刃不够薄,算不上锋利,如果有人想要杀她,不会割手腕,那太慢了,就算是想折磨她,对准经脉刺会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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