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终于来了,再不来,意映该歇菜了。
相柳年幼时被骗到奴隶死斗场里,在那里见到过各种各样的死亡,虽然身为力量强大的妖族,但他当时毕竟还是个孩子,不由自主地就想依靠身边的成年人。
不过在这种你死我亡的地方,好人比食物还要稀少。
当他又一次凭本能躲过危险时,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族老头,他批评相柳的这种能力:“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把手里的生肉嫌弃地丢给长着红瞳的小孩。
小孩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有点说不上来的难过。当天夜里,原本就孱弱的老头悄无声息地死掉了。
一路心急火燎地来到防风氏宅院的上空,防风邶向下望去,仪式结束,宴席到了尾声,宅子里仍然一片喜气洋洋,只是西北角处似乎有淡灰色的烟雾,正不断地向外扩散。
防风邶驱策天马下降,嫌马儿速度太慢,他从半空之中径直翻身下来,如同离弦之箭,直奔花园而去。落地前,一个身影匆匆逃走。
浓烟属于眼前的阵法,而这个阵已经被人破开了一条口子。来不及细想,防风邶果断入阵。
很快,本能的预言又一次应验了。
防风邶从没见过一个人留那么多血,还能睁着双眼,开口说话。
意映浑身上下被鲜血浸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轻薄的衣料变得湿润厚重,衣角还在滴血。
“你给我的糖我都吃掉了。”
“你瞪我干什么?这些血都是喧昼的。”
“好吧,也有我的。”
“我好像快死了……也不一定。”
“别说了,分出六成力气护住心脉,其余分两路从少商开始,走左右手的鱼际、太渊、经渠、列缺最后驻守神阙和气海两处。不要急,保持灵力运转,尽量不要中断,没事的,会没事的。”
防风邶絮絮叨叨说着灵力运转在脉络中的路线,意映费力地抬起千斤重的眼皮,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果然闭上嘴,开始按照他说的做,可是生机仍然不断地从这句躯壳中流失。
意映看着板着脸的二哥,觉得有些可爱。
“哇,哥哥,从你眼睛里能看到我啊!只是看起来……快碎了。”
“别说了。”
被凶了意映也不在意,反而咧开嘴巴笑了起来,血盆大口,唬了防风邶一跳。
“吓到了吧,这不是血,是……. 白䓘,哈哈。”
防风邶敏锐地发现了意映的身体越来越软,胸口中猛地生气一股憋闷,继而转化为怒火喷射而出,“你能不能不要再任性了?我让你运转灵力啊!你平时那么发疯修炼,现在连灵力都不会用了吗?”
意映难得没有回嘴,艰难地扯出一个歉意的笑。
防风邶抄起满身血污的意映,让她伏在他的肩上,抬手擒住她的手臂,才发现,她的手腕处,已经被被划烂了,哪里还分辨得出太渊、经渠、列缺这些要穴呢?
冲出阵法后,四周竟然是浑然一体的高大城墙,砖石嶙峋,分不出真假。正在防风邶焦头烂额之际,一根麻绳垂了下来,与巨大的石墙比起来,这绳细如蚕丝,仿佛一扯就会断开,如何能承担两个人的重量?
防风邶深知那极有可能是个陷阱,然而怀中人已经没有时间等他细细思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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