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啼啭】记忆重现（八）

虽然偶尔会无法接受“死亡”这种东西，但对于任何生命漫长的物种来说，亲眼目睹这样的事情无疑是精神上的折磨。

但世间为何容忍寿命漫长的生物，又为何创造周期短暂的虫蚁？

黑天鹅：“她命中注定就是如此，就像我们不知她从何而来，我们也不知道芙尔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命运。”

但在许多忆者眼中，斯尔谬是最能理解芙尔缪感受的那个人，就算是一个格格不入的焚化工。

“那么，现在你有什么头绪吗？因为这里的忆质似乎变淡了不少。”

在走出百米的距离以后，黑天鹅和斯尔谬似乎找不到任何带着芙尔缪气息的【记忆】映像，这里接下来的映像只有一些陌生的家族成员。

斯尔谬·卡利：“不对，我还能感觉到微弱的——”

斯尔谬剩下的话忽然咽在了喉咙里，没有吐露出来。

黑天鹅看着他的眼神挪向了自己的身边，那里似乎有斯尔谬想找的东西。

空气沉默了几秒钟，那是斯尔谬在用自己的能力来感知那个角落的东西——有些天赋是忆者没办法从焚化工那里学来的。

斯尔谬·卡利：“……牌，给我。”

还没等到黑天鹅递出那张可以照明的塔罗牌，斯尔谬抬起手来，凭空将牌拿到了自己手中。

下一刻，塔罗牌被斯尔谬抓住的那一角开始冒出紫色的火星子——他在燃烧那张牌？！

那只很少出现却一直跟随者斯尔谬的黑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头顶上。黑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那双竖瞳眼中出现了和火星子一模一样的光芒。

霎时间，这条走廊所有与芙尔缪无关的【记忆】被燃烧殆尽，原本黑天鹅旁边昏暗的角落似乎也显现出了真相。

黑天鹅：“……”

黑天鹅知道自己不需要做什么，她也不打算阻止斯尔谬——尽管她知道此刻的他做的是所有忆者都不乐意看见的事情。

黑天鹅：“所以此刻对于你而言，已经算是不得已显现权能的时刻了吗？”

黑天鹅：“这似乎也意味着——我无法在这里接着与你同行了。”

斯尔谬没有任何言语，他只是将那张正在燃烧的塔罗牌放在手心，随后轻轻摁在墙面上。

一道裂缝以他的手掌为中心，向四处散开了裂缝，这里的一切似乎就要因为斯尔谬的存在而开始坍塌了。

随后，他扭头看向黑天鹅，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忆者展现过去，而我，燃烧过去。

斯尔谬·卡利：“你看起来没什么想问的。”

斯尔谬·卡利：“你的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回去见他们一面了。”

#黑天鹅：“提醒我么？谢谢。”

黑天鹅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下一刻，她转过身去，整个人瞬间消失在黑暗当中，只在原地留下一张浮空的牌。

“这条路是你打开的，但我能感觉到其中强烈的【抗拒】，也正如你所说，我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是你独自的路。”

“那么，我就留下一个小小礼物。”

“一切顺利，小焚化工。”

她最后的声音在斯尔谬的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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