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啼啭】记忆重现（七）

“感谢我？”他抬头望向实际两眼一黑，根本就瞧不见的天花板。

斯尔谬有五秒钟的时间露出了不屑的眼神，与此同时还夹杂着一句话。

斯尔谬·卡利：“只是因为……我能抹杀记忆吧？”

黑天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两人都知道——答案远不止于此。

【忆者】与【焚化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因为【焚化】纠其意义上就是焚烧他们所认为无用的记忆。

而斯尔谬之所以能被流光忆庭接纳，很大程度都是因为芙尔缪多年来无数的努力。

他是特殊的焚化工，拜芙尔缪所赐，得以留在原本不属于他的地方，也能够使其“执行职责”。

斯尔谬·卡利：“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家人】的意义是什么。”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着黑天鹅说的，还是对着他自己。

黑天鹅：“小斯尔，注意身体。”

黑天鹅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一下子将他的怒气照单全收，转而来安慰他。

他看着黑天鹅走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知何种情绪微颤。

那也许是……歉意？但即便有这样的情绪，也只存在于他的心中一瞬间。

“也许有个信息应该和你分享。”

黑天鹅回过头来，塔罗牌上的光刚好能照清她的脸颊，斯尔谬看出她眼中有些哀伤。

但她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和表情。

黑天鹅：“我们看见的这段【记忆】比前面看见的任何都显得有些浅淡。”

黑天鹅：“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每一段不被流光忆庭收藏的【记忆】都有它们在这个世间的保质期。

更何况是一段又一段被强行显现的【过去】，一旦被映照出来，哪怕是刚刚显形，也会因为时间的久远而很快流逝。

黑天鹅：“所以小芙尔的这次死亡也许比我们预想的时间更早。”

可能是在星穹列车抵达列车之前……

也可能是在这场【盛会】开始之前。

“不，我似乎看见了其他东西。”

斯尔谬忽然蹦出了一句话来，他看见走廊的角落里有一枚闪闪发光的东西。

斯尔谬·卡利：“一枚遗落的筹码，我看见了这枚筹码的【记忆】。”

“这上面的【忆质】并不浓烈，如果是匹诺康尼流行的货币，可我们到的地方已经是家族的地界了，如果这东西不是家族成员遗落的，难道是其他什么人……”

“也许是应邀而来的不速之客呢？”

——这两个词语是能搭配在一起的吗？

后面那句疑问是黑天鹅提出的，但目前他们抵达不了其他地方，而这个地方的忆质防护也很强大，至少黑天鹅没办法在这里做到用模因自由穿梭。

黑天鹅：“没有其他线索就继续走吧。”

斯尔谬将那枚筹码收起，两个人向看不见尽头的走廊一步步前行。

大概走出了百米距离过后，斯尔谬回过头来看了刚刚芙尔缪【死】的地方，尽管此刻的距离早就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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