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向你提过我的生父。
一阵沉默的拥抱后,严浩翔终于静下心来,他任由自己扔回过往的刀尖上,他需要撕开一些伤疤,借此来抚慰某些压抑的悔恨。
贺峻霖看向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林深处的清泉,泉边的院落典雅静谧。
贺峻霖静了静,推开门下车问道。
贺峻霖:你带我来这里是?
严浩翔:我的奶奶和母亲,曾经短暂的住在这里。
严浩翔:只是很短暂的几年,因为没多久,奶奶就离开了人世。
贺峻霖的眼神沉重的落下去,回首再望这栋房子,只剩遗憾与惋惜。
年久失修的栅栏门被推开,皮鞋踏上去枯枝败叶清脆的响起,扬起一阵雾蒙蒙的浮尘。
管家在身后为两人收拾出一方干净的藤木桌椅放置在院落,然后转头轻手轻脚的带着家政进去内屋打扫,不留下来打扰二人。
严浩翔:我从来没跟人提过那个男人,哪怕是我们姐弟二人之间,也已经默契的避开很多年了。
贺峻霖有些好奇的目光望过去,没有出声打断。严浩翔继续说道。
严浩翔:严宏远,他是个畜生。
出乎贺峻霖的意料,严浩翔讲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平静无波的语气,没有那么歇斯底里,却是那么冷漠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严浩翔:爱上这个畜生,是我母亲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严浩翔:我的母亲,她为自己取的中文名字是茉莉,那年她第一次来到这片土地,最让她惊艳的就是那一树芳香扑鼻的茉莉花,所以她也这样为自己命名。
严浩翔:祖父母走的早,一场车祸带走了他们,茉莉只身一人出国散心,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吧。
严浩翔:只是一次出门散心,却被花言巧语骗的团团转,再次回到故土,不但大了肚子,还被这个华国男人夺走了几十年的家族产业。
严浩翔:架空权利,成为生养的工具和凤凰男往上爬的踏脚石,我和姐姐出生之后,他已经带着那伙人赚足了头脸,企业初具规模,他厌烦了我们,于是又把我们丢回华国。
严浩翔:童年的记忆是奶奶一个人省吃俭用把我们带大,那个男人把茉莉捆在身边,维持着他好男人的形象,背地里却早已忘了自己的母亲与亲生孩子,他在加国花天酒地左拥右抱的时候,恐怕从未惦记过我们祖孙三人能不能吃的饱。
严浩翔:在那个信息不发达的年代,山城人日子过的并不好,经济也相对落后。奶奶生了病,一直瞒着我们,后来连山城的台阶都爬不动,我们才意识到什么。奶奶走后,那个男人才终于肯回国看我们一眼。记忆里第一次在加国看到茉莉,已经和小时候幻想过无数次的,照片里见过的样子大不相同了,她的衣服比以前光鲜亮丽,可那双眼看着我们,却像敌人。
严浩翔:茉莉恨我们,就像她恨那个男人一样。
严浩翔:但是或许,也没有那么恨吧,其实我并不了解母亲,她很少同我们倾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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