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衍说道:“秦大人是仗着自己是内阁首辅,现在又四下无人,所以肆无忌惮,连这种毫无根据的话都敢乱说吗?”
秦书淮说道:“方才说千岁是爽快人,怎么一转眼又开始绕弯子了?”
“既然秦大人这么说,那么敢问本督兜兜转转绕这么一大圈,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千岁是伴着皇上长大的,乃皇上心腹,本就树敌不少,近年来越发增多,千岁此时想要置身事外,让众臣将目标引向本官身上。只这一点足矣,其他的,还需要本官多说吗?”
“秦大人果然巧舌如簧,怪不得姚御史都能在朝堂上被气晕过去。”
“此事你我心知肚明,千岁不想承认也没有关系,本官今日只是想请千岁高抬贵手,既然交了这案子到本官手上,千岁便不要再过问。”
“秦大人既然要求人,自己却不登门拜访,反而让本督大半夜翻墙前来,天下可曾有这样的道理?”
秦书淮自顾自地喝茶,没有回答裴长衍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明妃娘娘的绣床,可还舒服?”
裴长衍倒酒的手一顿,随后大笑几声:“原来秦大人不是在求人,是威胁人。”
“也不是威胁,是交易。千岁若是不再插手小玉一案,本官必将此事烂在肚子里,还会将知晓这件事的人替千岁处理干净。”
“世人都道我东厂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没想到看似文弱书生的秦大人,做事也如此决绝。不过,本督虽然的确有出入明妃娘娘宫中,但并无任何龌龊之事。”
“有没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
“秦大人不必再和我唱空城计了,若你有证据,早就呈给皇上了,何至于拖着病体深夜在此与我多费口舌。”
“证据....本官确实没有,但这种事又何须证据?寻常人家都极其看重名声脸面,更何况是皇上?本官能查出的事情,旁人一旦听闻风声,自然也会发现些蛛丝马迹,到时候,秽乱宫闱四个字传出去,即便皇上心里信任千岁,也不得不顾全皇家颜面。”
裴长衍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这个秦书淮的眼线竟然如此之广,裴长衍本就没有打算继续纠缠,但此人忽然威逼利诱,引得她心中十分不悦。可秦书淮的话不无道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给自己惹麻烦。
裴长衍抬头望了望天:“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秦大人,你说我直接杀了你,再放一把火烧了这秦府,会怎么样?”
秦书淮笑了,似乎是在笑裴长衍这话说的胡闹。随后,裴长衍也笑了,她喝下最后一口酒说道:“秦大人,这酒不错,下次多备一些。”
“好,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次日,姚御史上朝,果然又提到此案,还把皇上给惹恼了,在大殿之上训斥众臣。朝中每日要处理的事情多如牛毛,要是由着他们的性子,单单就这一件事都不知道还要闹上多久。
于是皇上当场下旨免除小玉的死刑,判“流放三千里。”又按照折杖法“流放三千里”折“决脊杖二十,配劳役一年。”此案至此就算是完结了。
裴长衍问道:“几位老大人没有再说什么?”
顾随说道:“没有,就连姚御史也是连连摇头叹气,并未再说其他。看来,他也不是真的不知好歹。”
“他若是真的不怕死,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这满朝文武,有哪个是等闲之辈。”
顾随问道:“那此案....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本督答应了秦书淮不再插手,总不能言而无信,再说,此案最终的目的已经达到,之前那一番折腾无伤大雅,但不能太过,否则就是不识大体。”裴长衍做任何事情都把分寸拿捏得很到位,也正因为如此,深受皇上宠信。
“属下还是觉得立功的如此大好机会白白让给了别人,千岁却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有些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来日方长,这朝堂之上风云诡谲,最不缺的就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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