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颜承赫连根拔起,眼前这人也算是有功。可他罔顾国法,又确实当诛。故时乾沉默一阵方开口:“朕念你认错态度好,便免了你一死,压入大牢十年后方可出狱。”
裴灼感激:“谢主隆恩!”
灏王府
“殿下,裴灼已经在狱中咬舌自尽了。”
时禹灏满意地说:“他倒是懂事。颜承赫已经问斩了?”
“应当差不多时候了。”
“刘世尧还真是有福气,竟然得到父皇如此信任。连那以假乱真的密信都无法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殿下宽心,过不了多久他便和颜承赫一样的下场了。”
时禹灏摇头:“他若是这么容易就死了,本王也不至于会拖到今日才动手。且若非仰仗父皇忌惮颜家已久这一点,或许本王这次也不能如此顺利地将颜承赫一党连根拔起。”
“可是殿下,我们伪造那密信无异于证据确凿,刘世尧如何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总之不可轻敌吧,其实本王倒是很期待刘家的人能搞出什么精彩的事情教本王眼前一亮,否则也太无聊了。”
将军府
刘婵玥正绞尽脑汁思索如何证明刘世尧清白的时候,却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她原以为是疏桐,正要随口应付一句,却听闻一声熟悉的嗓音响起:“是我,时禹怀。”
那低沉的嗓音透过门缝传入耳畔,竟然教刘婵玥一时慌了神。与之一门之隔,她尚且能握紧她最后的一点体面和矫情,可但凡这门开了,她该以何种方式直面他?
刘婵玥惊喜于数年的日夜期待有了归宿和答案,可却又遗憾于千秋辗转过后,那段纯粹无暇的过往再也无法原封不动地交回她的手中。故她应该如何坦然请他进来呢?
然时禹怀显然没有刘婵玥这么多踌躇不定,举步维艰:“刘婵玥,你栖云轩的门又不结实,你若是不开,我撞也能撞开。”他那口吻恍然将她带回了昔日少时,不过彼时的她和他,大多时候是她耍赖。
刘婵玥叹了一口气,终于是给他开了门:“那殿下还真是厉害。”
时禹怀没想到一向识大体的姑娘如今都迫在眉睫了还不忘呛他,突然不知道该不该笑:“你想怎么做?”他没有理会她的讥讽,一本正经地开门见山。
刘婵玥索性一本正经地回他:“那密信是唯一的突破口,若是拿不到手,无法找出破绽。想来家父也仅仅是看了几眼,并无机会仔细琢磨太多,否则当是早就自证清白了。”
“可那密信是在宫中放着,你是觉得撬宫门容易,还是翻墙容易?”果然,他正经不过一句便未忍住反击她方才的讥讽,像是在讨少时的帐。
“就不能偷来看么?那密信在宫中放着,若是明着讨来,讨来了又看不出个所以然,便只有等死了。故只能偷来看看能不能找出破绽了。”
“那若是不慎被发现了,不会被误会以为是做贼心虚,试图对证据动手脚,篡改事实吗?”
“那殿下说该怎么办?”
“除了篡位之外,无旁的万全之策。”时禹怀是为了保刘世尧的性命动手了。
刘婵玥下意识说道:“不妥。”
“为何不妥?眼下颜承赫已经死了,太子无非是一具空壳罢了....”
刘婵玥打断:“我将军府明面上拥立东宫,故灏王策划了一箭双雕——击垮颜家的同时拖刘家下水。而殿下素来不露圭角,故在灏王看来如今只需要铲除霄王即可,是么?”
时禹怀颔首:“是。你既然清楚,又为何觉得我不该动手?”
时禹怀说完后空气便凝滞了,直到他荒诞地以为她未曾听清,想着再重复一遍时,她却突然应了一声:“何以明知故问?”
“何来明知故问?”
“真不明白?”刘婵玥顿了顿:“还是装不明白?可你这样聪明一个人,当是装的吧。”
时禹怀好笑:“我装什么了?是你刘婵玥自己亲口说的某些东西已经变了——我能拿什么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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