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玥再度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木屋和一张慈祥的脸。环顾后方知晓周遭有些破,摇摇欲坠的窗户苟延残喘地嘎吱作响,唯独无用在于挡不住丁点风寒。稀少的盘缠支撑不住整个屋子都亮堂堂,是以她只好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那老妇人衣着朴素,生了一张平易近人的脸,正对着她微笑。刘婵玥动了动身子,却发觉身上竟然无任何一处有痛感,皮外伤全好了,甚至教她记不清身上原来的伤口在何处了。就连左肩处最重的箭伤都已经结痂。
刘婵玥正疑惑,那老妇人却先她一步开口:“老妪住在这附近已经有数年,本想着出门摘野菜,却不料碰巧撞见了姑娘。老妪发现姑娘时,姑娘正躺在一堆尸体中浑身是血,气息极度微弱,但尚有丁点生机。于是老妪妄自将姑娘带了回来,还请姑娘莫怪。”
“若非您老相救,我岂能侥幸活命,又怎么会怪罪?阿婆救命之恩我谨记于心,来日若有机会,定当竭力相报!”
“姑娘言重。”
“阿婆方说您见了一堆尸体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且彼时地上倒着的都是着黑衣的壮年男子。”
“那不知您可有在那附近见着些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不曾。恕老妪冒昧,姑娘何来此问?”
“阿婆有所不知,其实我失去知觉之前尚有几个活口,也曾隐约听闻一阵呼唤。”
“是么?会不会是姑娘幻听了?”
刘婵玥迟疑:“也许吧。只是我困惑在于不知到底是何人杀的那剩余几个活口。”
“姑娘福大命大,自是受老天眷顾的。想来是撞见路见不平的英雄好汉出手相助罢了。”
“阿婆言重了。许是我运气好,恰好撞见那行人的仇敌来寻仇了,碰巧教我捡了一条命也说不定。”
老妇颔首:“姑娘说的甚是有理。”
“阿婆,恕我冒昧一问——您家中可有医者?”
“正是。我家老头子行医数年,宅心仁厚,老妪将姑娘带回来之后,他便替姑娘疗伤。”
“多谢老伯相救。那敢问阿婆,我昏迷几日了?”
“还有几个时辰就满整整一日了。”
不足一日?可她身上的伤近乎痊愈,一日哪里够?“阿婆,恕我冒犯,可否教我见见你家老伯?”
“姑娘宽恕,我家老头子特意交代过,姑娘若是醒了则不必见,若是未醒来他方再替姑娘看看。”
“无妨。老伯妙手回春,我能见识已经是万幸。”
“姑娘言重了。对了姑娘,老妪在发现姑娘时,还捡到一个东西。”她说完便摊开手心,刘婵玥仔细一瞧,竟然是一枚金黄的发簪。“老妪见此簪子金贵,便捡了来,应当是姑娘不慎丢的吧?”
刘婵玥拿起那簪子仔细端详,其做工堪称精良,是北厉皇家公主发簪独有的样式,身份的象征。其余人若是戴便是僭越。所以——那只能是时禹霏的。
老妇人见她不说话:“姑娘?难不成不是姑娘的?”老妇人突然说道:“莫非是想要杀害姑娘的罪魁祸首无意落下的?”
“可是阿婆,当真会有人粗心大意至此吗?且她明明派了人来杀我,又何必亲自走一趟呢?”
“万一那人是因为得意忘形来确认姑娘死活时无意落下的呢?”
“可若是她真的来了,我又岂会有活命的机会?”
“或许是那人见姑娘浑身是血昏迷在地,便误以为姑娘没命了呢?”
“可除非恨之入骨,想要除之而后快,否则如何能这般天真地自以为是呢?”
老妇人轻轻摇头:“姑娘要知道这世上并不缺心眼小的人——芝麻大点的事情说不定也可充当作恶多端的理由。”
“也罢。也可能是我命硬,她出现之后多捅了我几刀后我却仍然是侥幸活了下来。”
“姑娘所言极是。有福之人定当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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