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
“殿下,刘大小姐求见。”
青年闻言莞尔——昔日她婉拒做他的棋友,如今这是反悔了?
“臣女拜见淮王殿下。”
“刘大小姐是稀客。”
“昔日臣女有眼无珠,拒接了殿下相邀。回府后思虑过一番后方意识到自己狭隘,故今日来是想要弥补过失。不过殿下心胸宽广,想来并不会介意臣女之过吧。”
伶牙俐齿,颠倒黑白,也只有面前这姑娘能在他这儿捞到便宜。淮王笑道:“承蒙大小姐看得起本王。”
“殿下,臣女今日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臣女想拜殿下为师。臣女拜师,其一可圆殿下寻人对弈之愿,其二可磨砺臣女棋艺,殿下若是不嫌弃臣女愚笨,可否收下这拜师礼?”
她倒是机灵,前几日方才婉拒了自己,如今出尔反尔了,尚且能寻到个冠冕堂皇的好借口。怎么样都是她占理。
“启禀殿下,此乃家兄昔日征战南边途径长垣所得,为叶衡大师亲手所绘,名唤《山河卷》。”叶衡的名画千金难求,想来她是下了血本。
“刘大小姐天资聪颖却肯拜本王为师,乃本王之幸,岂有拒绝的道理?”
“多谢殿下。”
淮王得寸进尺地说道:“拜师当行拜师礼,大小姐觉得呢?”
刘婵玥问候了他十八代祖宗后,终于是勉强挤出几个字:“请师父,受徒弟一拜。”
淮王有模有样地说:“不错。”
拜师虽然是幌子,然演戏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到底她也该装模作样与之实操一会儿方才显出诚意。
刘婵玥耐着性子与之切磋几局之后,不得不承认他的棋艺的确远在刘婵玥之上。君子懂谦让,她却盘盘皆输,惹得她不禁翻了个白眼。往事被勾起,她的思绪却突然不知飘到了何方....
六年前
“我怎么又输了?!不下了不下了,没意思。”连续输了三局之后,刘婵玥终于忍不住朝手上的棋子撒气——将它狠狠地砸向了棋盒。
“棋子怎么惹你了?”
刘婵玥眯起眼:“惹我的当然不是棋子。”刘婵玥故意露出危险的目光,刘晏怀见状十分配合着认怂,她刚大度地摆了摆手——无妨,本姑娘技不如人,本姑娘不计较。
“刘晏怀,日后我若是再找你对弈自作孽,我就是狗。”
刘晏怀忍俊不禁:“日后不下便不下,今日还能再来一局?”
“不要!本姑娘还要面子。”
“那就再来一局挽回面子?”
刘婵玥果然没什么骨气,又和刘晏怀来了一局,刘婵玥欣然地说道:“赢了!等等,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了?”
刘晏怀面不改色地说:“你就这么没有自信?”他果然是个体恤人的大好人。记忆里的少年和眼前的青年相比较,高下立见。果真应了那句——少年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殿下棋艺精湛,臣女自愧不如。”
“刘大小姐谬赞。”
时禹羡幼时虽然并非毫不懂棋术,却称不上娴熟。而他此后入梁十年,身为质子于别国苦练棋艺倒也并非完全说不通。可因为刘婵玥有九成把握他并非时禹羡,故她决定试探他一回。单凭她背后有将军府做靠山,又握着他冒充身份的把柄,想来他断不会因为她识破身份而杀了她灭口。
刘婵玥淡淡地说道:“阁下并非二殿下。”
淮王面不改色:“此话怎讲?”
“阁下和二殿下确实相似,可诸多相似也仅浮现于表面。昔日二殿下不得圣心,受宫里人冷落不少,故众人对二殿下的认识自然仅能止步于表面。无人不知二殿下性情温和无害却胸无大志、怯懦胆小、软弱可欺。故若想以假乱真,只需要隐匿锋芒便是。如此一来,阁下何愁会露出破绽?”
淮王起兴致:“既如此,刘大小姐又是如何做到火眼金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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